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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已动政变。难道子渊不知只要维太傅尚在一日无论尔等如何巧妙安排周全计划最后仍是难免失败吗?”说到这里太子微笑着抬起头来双目闪亮对上维泱清澈的眸子。后者听他这般言语脸上浮现好笑的神情继而轻叹摇头神色一派纵容。

太子复又面对二皇子续道:“这也罢了。若子渊与列将军今日不亲身入此险地而是安坐后方重军之中见势不对立即远扬吾等未必拿得到你。其时或远避海外或潜伏练兵以图将来不都由你们了么。或只是一人坐镇后方一人来此那么即便此人遭擒我也必然会因念及另一人手中大军而有颇多顾忌。但如今你二人同陷于此”他侧头看了看已被赤箭大刀架颈的列当“叛军又只以皇弟与列将军马二人是瞻”回过头来继续望向二皇子微笑道:“皇弟自己觉得今次是否错了?”

二皇子先是脸现醒悟之色接着蹙眉皱鼻观之似甚懊悔然后仰天长笑道:“哈哈哈!果然天不我予!天不我予啊!”笑声颇为苦涩。他拔出长剑便向自己颈中刎去。

剑到颈边忽然停住了。

二皇子似是不解地望着皇兄轻握自己右腕的手脑中一片空白喃喃道:“我反了你你却免我一死么?”

太子缓缓除去二皇子手中长剑柔声道:“二弟方才未听太傅说么?他道天命要你去守皇陵你怎可就此死了呢?”

二皇子一震抬头迎上乃兄双目。太子唇角含笑神情温柔然而深邃的星眸中却一丝温度也无。二皇子不自禁打个寒颤犹如数九天赤身处于冰窖中。

………【第二章 山木有枝】………

大郕建平十七年十一月太宗武皇帝凌衍驾崩遗诏命太子清即皇帝位。诏颁天下开丧挂孝禁绝鼓乐。葬毕宣宗登基。诏颁示中外改天子名讳为漻清并议于明年正月改元征和大赦天下。追进太宗嫡后姜氏为圣母皇太后进封皇后苏氏为太后迁居慈安宫;拜太傅维泱为国师授九锡之礼赠居洛水宫;改封二皇弟晋王凌子渊为孝贤王赐守皇陵不奉敕诏不得还朝;进封三皇弟凌子沐为汉王;进封六皇弟凌子澈为信王;追授原丞相白术为忠烈公世子白英袭为忠烈侯;擢升御史中丞徐知常为丞相授封文信侯;擢升大将军赤箭为太尉授封忠勇侯。余者皆加三级或一命之荣不等。

先帝遗诏命“天下吏人三日释服”宣宗秉孝下旨百官万民从遗诏宗室子弟则需居丧百日。

这日服满汉王奉诏离京就藩;信王年幼仍暂居宫中待冠礼后之国。文武百官即上疏奏请皇帝大婚。

圣母皇太后姜氏去世时太子清年方十五未曾纳妃。之后苏贵妃被册立为后太子失宠更无人记起替他操心终身大事。此时新皇登基继嗣问题便浮上水面。可是每及于此皇帝总是淡淡一句“知道了”便打过去。诸臣心中着急却是无奈。皇帝方过二十此时若以担心宗嗣问题为由请他立后未免有咒其早夭之嫌。试问谁活得不耐烦敢触皇帝霉头?但此事不决众人心中总不踏实。

这日众大臣退了早朝聚在一起议论。御史中丞巴戬天忽道:“国师维泱上人是从小看着皇上长大的皇上对其亦十分敬重。咱们不若请他去劝谏皇上立后众位以为如何?”余人皆附和唯有丞相徐知常迟疑道:“国师乃仙家虽位爵九锡之尊整日却只在洛水宫中清修从不理会朝政。他可未必肯管这事。”

御史道:“天子立后传承嗣位可非一般小事。国师虽清修无为但此事关乎社稷想他未必毫不在意。”顿了顿道“听说徐丞相向与国师交好不若请您进宫与他老人家商议一番?”

徐知常叹道:“便姑且一试罢了。”

当下徐知常辞别众人西行往洛水宫而去。他有御赐腰牌路上并无阻碍。行至洛水宫前正遇见国师的小道童如星步出殿外便上前一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