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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一眼低頭吃飯的霍安，&ldo;永榮，幫子我想交給你，你可有意？&rdo;

永榮懵了。

這這這，鬧哪樣？襄哥你成親是好事，可娶了媳婦就甩馬幫，這不厚道啊。

蔡襄繼續說，&ldo;這事我和孟先生霍安先說了說。孟先生這兩年有收山的意思，霍安也要退出馬幫。我和孟先生合計著，若堂子裡有兄弟願接手，我就把堂子交給他，咱們路子也打出來了，老老實實去泰寧福勝馬市，也出不了什麼岔子。我人還在保寧，其他馬幫敢亂來，我不會饒他們。若實在沒人接，也只好各安天命。&rdo;

他苦笑一下，&ldo;你們別怨我重色輕義，我不入青幫，成臨青他不肯嫁女兒。&rdo;

飯桌上沉默。

蘇換規規矩矩吃飯，心裡想也好，她整好不想霍安繼續走馬。

永榮想了想，放下筷子，鄭重說，&ldo;襄哥，堂子有今天，大半是你的功勞，大家服的是你。既然襄哥你不做了，我也想退出，另找些安穩營生來做。覃嬸說那姑娘還好，我想著明日就托媒人上門提親罷。&rdo;

飯桌上又沉默。

蛐蛐哭喪著臉，&ldo;襄哥，我都還沒走過馬呢，堂子就要散了？我怎麼辦？&rdo;

蔡襄嘆口氣，&ldo;既然這樣，就照著孟先生的意思辦，願意跟我去青幫，就去青幫，不願意的，那也人各有志。明日我就召人開堂會。&rdo;

永榮點點頭，蛐蛐哭兮兮說，&ldo;襄哥，我還是想跟著你。&rdo;

蔡襄笑了笑，點點頭。

爾後再無人說話，一頓飯吃得蠻冷清。

回到家裡，蘇換傷感地和霍安說，&ldo;世事真是好難料。&rdo;

霍安摸摸她頭髮，笑了笑。

蘇換說，&ldo;我們什麼時候去白頭山？&rdo;

霍安寫：&ldo;等蔡襄成過親，下月就去。&rdo;

蘇換點點頭，打個呵欠，&ldo;永榮也要成親了。&rdo;

霍安沉默片刻，寫：&ldo;蘇換，我欠你一門親事。&rdo;

蘇換愣了愣，結結巴巴道，&ldo;那那咱們情況特殊嘛。嚴格說來，也算是我把你拐走的。&rdo;

霍安寫：&ldo;會有一天，我補給你。&rdo;

蘇換立馬瞪圓眼，&ldo;那豈不是要被戳穿？&rdo;

她趕緊搖頭，&ldo;不要不要，那人家反要笑話我。&rdo;

霍安笑了笑，有些話先忍下不表。世事難料，他怕承諾得太圓滿，蘇姑娘會失望，不如直接行動的好。

第二日是個好天氣。

在這個好天氣里，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件是蔡襄召人開堂會，馬幫最終解散，花紅一分，各走各路。孟先生隆叔收山，霍安永榮退出，包括曹風蛐蛐在內的一半漢子，願意跟著蔡襄走，還有二十來人也退出了。

坐在空蕩蕩的堂子裡，蔡襄心裡終究還是難受的。

霍安陪他坐著。

蔡襄嘆口氣，&ldo;自古世事難兩全。看來不假。&rdo;

正嘆氣，蛐蛐慌慌張張跑進來，&ldo;不好了襄哥，永榮哥剛準備托媒人去提親，都尉府來人，又把他帶走了。&rdo;

於是這日的第二件大事就是，祖墳風水不對的永榮，第三次被都尉府請去喝茶了。

繁世錦一百一十四章降道雷劈死他吧！

永榮這次到都尉府，已經很淡定了，反正那對扭曲無比的官家父女，一旦心情不好，就把他抓來變著方兒折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