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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坐著的花穗。
花穗正和幾個同齡女孩子坐在一起,說說話,偶爾淺笑一下。有女孩子扭過頭來看蘇換,又偏過頭去和同伴喁喁細語,然後幾個女孩子都轉頭過來看蘇換。最終,花穗也轉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旁的霍安,漠然地回過了頭。
蘇換覺得自己好孤立,憂傷地回過頭,低頭咬花生,&ldo;霍安,反正也看了冬河成親,我們還是回去吧。&rdo;
霍安明白她的心情,於是點點頭。
二人正要起身,卻有人喊,&ldo;霍安,小四。&rdo;
轉頭一看,是寶豐,還有那幾個常玩的後生,笑嘻嘻地向他們走來了。
蘇換一笑,&ldo;寶豐,你們來吶。&rdo;
幾個人一坐下,孤零零的一桌頓時熱鬧起來。
寶豐面色如常,溫和笑道,&ldo;你們這是要走吶?&rdo;
蘇換點點頭,瞥一眼遠處的花穗,&ldo;嗯,我和我哥要趕回去餵達達和小二。&rdo;
寶豐目色深沉,看一眼霍安。兩人還扮兄妹吶,那晚啃得好激烈,不要說花穗,連他都被震撼了。
霍安倒坦然,目光澄澈地回望他。
於是他說,&ldo;不急,吃了飯再回去吧。小四,冬河把你當兄弟看,待會兒他出來敬酒,不見你和你哥,會不高興的。&rdo;
蘇換看一眼霍安,勉強應了下來。
大家又熱熱鬧鬧說開了。蘇換漸漸活潑起來,霍安坐在她身旁,面色平靜,目光柔軟,偶爾看她一眼,並不因為大家都說得熱鬧,獨他不能說話,而感到落寞不安。
寶豐微微扭頭,果然瞥見花穗往這邊看,然後落寞地垂下頭,剝花生。
就在這時,連三叔風風火火地走進來了。
有人喊,&ldo;三叔,你怎麼才來吶?罰酒罰酒!&rdo;
眾人鬨笑。
連三叔笑著拱拱手,拿著他的旱菸杆子四處張望,待望到最偏一角時,驀然眼睛一亮,&ldo;霍安,終於找到你了。&rdo;
霍安有些茫然。找他幹嘛?
這時院門口走進來兩個紅衣捕快。眾人笑聲一頓,瞬間安靜下來,人家辦喜事,怎麼來了捕快?
蘇換一看,手裡的花生嘩啦落在地上。
她緊張地扯霍安衣袖,&ldo;會不會是那晚……&rdo;
霍安擺擺手,示意她閉嘴。他皺皺眉,那兩個紅衣捕快他瞧著有些眼熟。
為首的紅衣捕快是個大鬍髯,身材高大,這時環顧四周,抱拳一笑,&ldo;打擾各位鄉鄰了,在下慶余城衙門捕頭趙敢,這裡向鄉鄰們道喜了,祝兩位新人白頭到老早生貴子。&rdo;
連三叔急忙笑著解釋,&ldo;大家別誤會,趙捕頭是有些事來找咱們村霍安。大家吃著喝著,繼續,繼續!&rdo;
眾人繼續熱鬧起來。
連三叔領著那趙敢二人,穿過幾桌,走到霍安他們這桌,揮揮旱菸杆,&ldo;阿安,這是衙門的趙捕頭。&rdo;
趙敢抱拳拱手,慡直一笑,&ldo;兄弟可還記得我?我們見過面的。&rdo;
霍安看看他,又看看他身邊那個紅衣捕快,招風耳,紅鼻頭。哦,他想起來了,那日在市集上買獸皮的兩個捕快。
於是他也起身抱拳施禮,點頭致意。
連三叔用煙杆撬了幾個後生小子起來,&ldo;去去去,那邊去坐,大人商量要事,小孩子一邊去。&rdo;
於是趙敢二人也就不客氣地坐下了,他指指身邊的招風耳,&ldo;這是我屬下,阿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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