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部分 (第3/4页)

,对曾亭道:“回夫人的话,侯爷昨日吃了药,今日还没有醒来。下午太医院的太医会来诊脉。”

曾亭点点头,道:“让方姨娘受累了。”

方姨娘笑着给曾亭福了一福,道:“夫人客气,份内之事。”

宁远侯楚华谨突然病倒在床上,连圣上都很关切,一天三次派了太医过来诊脉。曾亭的人都插不下手。

曾亭并不想楚华谨死。楚华谨要再死了,她自己可就真的成了“克夫”的丧门星。连娘家都回不去了。——到时候,她的日子也不好过的。

曾亭心里知道得很清楚,她能在宁远侯面前硬气,就是仗着圣上赐婚,和她的娘家在背后鼎力支持她,还要宁远侯自己性子懦弱,硬气不起来的缘故。

一个女人若是没有儿子,至少要有娘家。况且她还有皇命在身。且楚华谨死要面子,就算背地里被她挫磨,也断不肯去寻帮手过来跟她对着干。——曾亭早放过狠话,楚华谨若是敢动她的人,定要将楚华谨不能人道的丑事公诸于众!

楚华谨当然也不甘心就被这个恶妇拿捏。不过他此时心里头有别的盘算,又担心被缇骑在宁远侯府里的眼线识破,便由着曾亭胡闹,只得自己忍了又忍,以便给自己寻个正当的理由,能借机离府,去做自己的事。

缇骑的耳目想必已经将他和曾亭之间的情形传到圣上耳朵里。他这般被曾亭逼迫,做出离家的决定。就是情理之中的,决不会让圣上想到别处去,只会想到他不能休离曾亭,只好离开她,才能摆脱这个恶妇。如果不是为了留着曾亭做戏,楚华谨恨不得一碗药毒死曾亭算了。就算他背上“克妇”的恶名也顾不得了,总好过跟这个恶妇过这地狱般的日子。

方姨娘在曾亭那里回完话,从曾亭的中澜院回到自己的冬丁院。

看见楚华谨半坐在床头。一脸郁郁的样子,方姨娘忙安慰他道:“侯爷好些了没有?刚才夫人叫了妾身过去,问了侯爷的病情,问得很详细呢,还是很关心侯爷的。”

楚华谨嗤笑一声,道:“她恨不得我死呢!——你是怎么说的?”他这次的“病”,不过是他谋划中的最后一步而已。

方姨娘笑了笑。坐到床边,端起床边的一碗刚炖好的桂花莲子鹿茸羹,喂给楚华谨吃,道:“这是试吃过的。”

楚华谨是看着那小丫鬟吃的,此时便张开嘴。慢慢吃了下去。

一碗鹿茸羹吃完,楚华谨觉得身上好受了些,便让方姨娘将药端过来,问她:“这是太医院送来的药?”是宋医正专门为楚华谨配制的克制雷公藤的药。

方姨娘点点头,拿了银调羹放进去搅了搅,拿起来给楚华谨看。

楚华谨验过无误,便拿过银调羹,自己一勺勺喝了,对方姨娘悄声问道:“月眉,你愿不愿意跟我去西南?”

方姨娘的眉尖微微跳了跳,脸上含笑问楚华谨:“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华谨长叹一声,道:“我实在跟那个女人过不下去了。可是她是圣上赐婚,我也不能休了她,便只能寻个机会远远地离了这里。”这个理由,无论让谁听了去,都是深信不疑的。

其实真正的原因,都在柳梦寒先前给他的册子里。他那时才头一次知道,自己的爹老宁远侯楚伯赞,真是狡兔三窟,居然留了诸多后手。只是可惜没有一开始就放到自己手里。柳梦寒这个女人虽然有几分能耐,却到底是个女人家,号令那些死士,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个册子里面,有京城的人,也有西南的人,都是老宁远侯留下的死士。

从那时候起,楚华谨就悄悄跟京城里的一部分人搭上了线。这些人看不上柳梦寒这个外室做他们的新主,早就有不臣之心,而对宁远侯楚华谨却要恭敬几分。

此时见楚华谨寻上门来,这些人便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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