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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轻视鞑子之意。见状,坐在周士相身侧的张煌言微微摇头,板脸对他们道:“胜不骄,败不馁。你们忘了南京城下的教训吗?忘了在上游逃窜的日子吗?”
听了尚书大人这话,余新顿时惭愧,郭法广、魏大龙亦是羞愧。
周士相起身轻笑,示意尚书大人不必如此,打了胜仗,理当高兴。
张煌言缓了缓脸色,道:“此役鞑子瓜州水营虽有损失,但建制尚在,一日不将其拔掉,总是钉子。国公还要做作谋断才好。”
周士相点头道:“控住北新州,鞑子水营就出不来。目的已经达到,能全歼固然是好,但若拼得损失惨重,也得不偿失。我已令湖广援剿军团乘长江水师赶来,待大军到齐,先拔了鞑子水营,再和福临小儿决战。”说完,又向张煌言鞠了一躬,“到时,还要劳尚书大人费心费力。”
张煌言忙避了这一礼,道:“煌言一介书生耳,国公率全军倡义复明,复我南都,于大明有大功,更于我浙军上下恩重如山,杀鞑之事,我自起兵之时便引为己任,国公不说,我亦不会推辞!”
周士相要葛义带甘辉等人去吃酒席,与张煌言坐下谈起郑军将士一事。太平军破南京后共解救出了五千多郑军士卒,另有一万多家眷,能够找回的女眷都找回,找不回的多数便是死了。家眷现在都安置在南京,五千多郑军将士有两千也安置在南京,余下都编在江南水师当中。可以说,江南水师的主力是由郑军士卒构成,占了一半,余下一半是浙军,另一半则是太平军。
周士相开诚布公的和张煌言说了自己的意思,他想将郑军将士留在太平军中,这个余新也有此意,甘辉对去留都无意见,只是需要延平王的认可。所以周士相想请张煌言休书一封去金厦,说服延平郡王能够同意甘辉、余新等郑军将士留在江南。
至于浙军方面,张煌言早就和周士相谈过,浙军只剩两千多人,家眷又多,不擅陆战,没有地盘,根本难以独自发展。正如当年定西侯张名振死后,张煌言率部寄托延平藩下一样,尚书大人这一会也是主动提出和太平军合兵。周士相对此求之不得,自是满口答应下来,也正因为张煌言主动提出合兵,才有江南水师设立。此因果关系。
张煌言有些迟疑,按他对延平王的了解,恐怕不会让甘辉和余新留在太平军中,但他还是答应休书,尽力相劝延平。
“也不知延平这会到底什么打算,是应国公相请来长江会师,共奉唐王呢,还是攻打达素,收复福健?”
张煌言暗自叹息一声,因为他觉得延平多半不肯奉唐王。(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四章 达素遣使
从南京败退回到金厦后,郑军的实力仍然很强大,虽然精心训练了几年的陆兵损失很大,尤其是铁甲兵基本损失怠尽,但水师却是损失不大。然而这次北伐却消耗了金厦数年积蓄,郑军有效控制的沿海岛屿根本再无法支撑这么一支庞大军队的后勤供应,故延平王尚在崇明时就开始考虑进军东番,以求为金厦军民获取一块能够稳固的根据之地。
回到厦门后,原弘光朝太常博士、永历朝太仆寺少卿沈光文自东番归来,向延平王进言:“金门寸土,不足养兵;厦门丸城,奚堪生聚?”
又有在东番热兰遮任荷兰东印度公司台湾评议会通事长十几年的汉人何斌来投,献上了一份秘密地图,标明船舰如何航行才能绕过荷兰炮台在鹿耳门登陆,另外何斌在逃离台湾之前曾经暗中派人测量了进入大员湾的鹿耳门水道。沈光文的进言和何斌的来投促使延平王下决心收复东番,他召集诸将军议,将出兵东番之事与诸将说了。
“天未厌乱,闰位犹在,使我南都之势,顿成瓦解之形。去年虽胜达虏一阵,伪朝未必遽肯悔战,则我之南北征驰,眷属未免劳顿。何廷斌所进东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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