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5页)

孩子!翅膀硬了!心野了!家里饭不好吃的是不是?!你爹叫你回家吃饭也叫不动吗?!你这死孩子,我今天要动家法!”

虎饼算是胆子大的,然,被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连退数步,贴在墙上——他倒不是怕家法,他怕这个人。

却见此人身材穿着举止言谈确实是他阿牛爹——那暴发户一样的做派是骗不了人的——然,那张脸却面目全非,绿了吧唧一团,随着嘴巴的动作还直往下掉渣,犹如僵尸复活啥的,着实吓人。

虎饼惊魂未定,道:“爹,你、你这次又弄的啥面膜啊?之前不都是白色的吗?”

虎饼才想起来自己还敷着东西,忙敛容,摸摸道:“是深海藻泥啥的,据说效果不错,棒国和倭国的贡品,最近京里的贵妇圈很流行的。”

虎饼从墙上下来,点头道:“可是爹你这样子千万别让我虎爹给看见了,会有阴影的——说不定他就是这样才宁可在外面应酬也不回家吃饭的。”

说到回家吃放,虎饼才想起刚刚的家法来,一拍大腿,又张罗着要办了虎饼啥的。

正闹着,厅里却又走出一人,脸上也绿了吧唧黑不溜秋地一团模糊,虎饼不想他牛爹还约了姐妹淘啥的一起往脸上糊泥巴,超过心理预期,条件反射地又贴到墙上。

那人却惊喜道:“是虎饼咩?真的是虎饼咩?!都、都这么大了……”说着就有点哽咽的样子,脸上各种掉渣。

阿牛反而回神劝道:“可不就是那臭小子,你也不要激动了,等一会让他好好给你敬杯茶说会话——哎呀你瞅你多么地浪费!不是告诉你敷脸的时候不可以有情绪波动的嘛。哭啥的最破坏效果了。”

那人就忙不敢动了,小声道:“阿牛你不要打虎饼了,看给孩子吓得。”

阿牛道:“那好,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那不孝子一回!虎饼!还愣着干什么!二得跟你那死爹似的,还不过来叫人。”

虎饼只得又从墙上下来,打量起来客脖子以下的部分。只见他体态微胖,舔着个小肚,从手的皮肤看来倒还算上白净,穿着一身青布衣衫,领子部分白布滚边,扎着同色系的腰带——这身打扮可以肯定其身份并非京中富贵人家出身,倒像是哪里来的乡下亲戚啥的。

然,若说是亲戚,虎饼长这么大半个也见过——他俩爹都是孤儿,不称那玩意,也没听说过油乡下朋友啥的,那么到底是谁捏?

虎饼深深地踌躇着,要他叫人,他到底要加啥好?

他牛爹随即发话了,“这位伯伯你不认得了吗?你再想想你小时候他还养过你带过你的。”

虎饼更晕了,哪里有这样的伯伯啊?

来客忙给他解围道:“阿牛看你说的,我不过是带过他几天,那时候他还小呢,不记事呢,那时候才这么大。”他随手比划了一个比枕头大不了多少的长短。

阿牛又骂道:“不给力的死孩子!你五松伯伯白疼你了!”

虎饼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脸上糊泥巴的微胖之男子原来叫五松,忙拜了拜道:“虎饼给五松伯伯请安,请原谅小侄当日年幼无知今日未第一时间认出伯伯之过。”

五松忙上前拉着,道:“阿牛,你把虎饼带的很好,他多出息啊!”

阿牛于是有点自得地谦虚道:“孩子不听话,要是听话怕是还要更好哩!”

正说着要往厅里去继续唠嗑,下人来报,说大老爷回来了。

阿牛一听,也顾不得脸上的泥巴,撸胳膊挽袖子的说要教训教训那个“整天在外面华天就地的死鬼”,唬得五松连忙拉着道:“怨我都怨我,我要是不来的话你就不用特地叫他们回来吃饭,也不用惹一肚子气。”

阿牛看在他面子上也不好大闹,只得罢了,虎饼道:“爹,你快去洗把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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