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部分 (第1/4页)

刚才还那样轻怜蜜爱呢,现在光是只听他的说话,蕙娘便觉得简直是臭气熏天,她双眼圆瞪,还没说话时,权仲白已经忍不住笑起来,“我说真的,你得赶紧把体内最后一点桃花都给排出来,要不然还是好不利索。”

一边说,一边似乎还不肯出屋子,眼看绿松都把药给端进来,两个粗使婆子去净房——不问可知,是要抬马桶的,蕙娘不禁大急,“那你还不滚出去?难道还要看着我——我——”

在权仲白忍俊不禁的轻笑声中,她的脸垮下来了:嫁个大夫就是不好,她最丑的一面,都被他给看光了……

好容易把神医给打发出去了,屋内也布置好了,蕙娘不要绿松喂她,“我自己喝。”

她端着药碗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语调已经冷沉了下来。“是那碗汤?”

“听着是这样,”绿松沉着地道,对蕙娘这一番历险,她竟似乎完全不为所动,连冷静都未失去分毫,“我已经和石墨打过招呼了,这碗汤,肯定要我们自己来查验过才能放心。”

“怕也是要自己查验过,才查得出真凶吧。”蕙娘冷笑了一声,想到自己竟又在事前毫无预感的情况下经历了一番生死,饶是以她英雄,亦不禁轻轻地抖了一抖,可这脆弱,也不过浮现片刻而已,她便仰起脖子,将碗中汤药一饮而尽。

☆、102破案

有了这么个插曲;雨娘的婚事到底还是蒙上了一丝阴影,权夫人没让大少夫人出面,而是自己亲自迎来送往,带着两个大媳妇招待亲朋好友。好在蕙娘已将一干下人训练得行动有素;权夫人本人也是多年掌家,积威不浅,虽然少了两个媳妇,免不得在背地里激起好些口舌,可明面上,权家这一场婚事,还是办得同以前一样无可挑剔。

很快就进了十月;今年雪下得慢,到了十月中才下了一点小雪;京里各豪门,自然按例舍钱舍物,在城里各处开办粥棚,帮助穷人们度过严冬。今年因宫里有了喜事,牛家舍粥的规模还要比从前大得多,京里自然免不得又是一番暗潮涌动。不过,这一切外界的纷纷扰扰,现在是同立雪院没有半点关系了。起码这小半个月之内,焦清蕙都不可能过问屋子以外的任何事务。

虽说呕吐、高烧、气促这些内症,在五六日内已经逐渐消退,可脸上身上的红疹就不是那么好消退的了。蕙娘本人又爱美,绝不可能顶着这张脸出去走动,管家的事自然无从谈起,又因为症状没有完全消失,任何进补,都可能再度激起发作。只能吃些清粥小菜,甚至连妄动心机,都可能令病情反复。

这么折腾了十几天,她显著地瘦了——比病痛更折腾人的还是无聊,成天闷在屋子里,连儿子都不能见,权仲白倒是很愿意陪伴她,可蕙娘只要一想到,自己最难堪、最丑陋的一面,都几次三番地落到他眼睛里,便觉得在权仲白跟前平白无故矮了他一头似的。她不要他陪,只肯在帐子里头和权仲白说两句话,便催着他去忙了。

权仲白也的确很忙,入了冬,京里病号就多,四处出诊之余,他自己私底下还有许多事。眼看蕙娘渐渐痊愈,他也就逐渐增多了外出的脚步,不再两头着忙。权夫人便经常过来探望蕙娘,算是补上了权仲白外出造成的缺憾。

这个婆婆的确是做得不错的,起码很体贴她这个次子媳妇,在她忽然倒下后,措置得也很得当,如果权仲白不能及时赶回府里,欧阳家两位大夫,已经是城中顶尖的名医了。若是真有心害她,稍微慌乱一段时间,哪怕是晚半个时辰去请大夫呢,没准她还真就交待在这件事上了……

蕙娘对权夫人也有了三分勉勉强强的信任,起码她的造访,不会给她带来太多忧虑,婆媳两个经此一事,关系竟比从前还深入了几分,毕竟从前有些话,大家还不方便说得太清楚,可现在却不能不挑开来谈了。权家这些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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