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名师高徒 (第2/3页)

章大夫,你说,这是不是你父亲的墓表?”说着便拉着章济上前。

那章济说道:“实是家父的墓表不假。”

独孤天云大惊,心想:“是他父亲的墓表?这表文上面说是‘章吉老墓’,章……他也姓章……这真是他父亲的墓表?”

复瞥那最末端的表文,写道“男济立石”。又是一惊:“‘男济’?他就是章济啊!”

再看这墓表帖文写道:“……神农有熊氏,咸以救民为道。上圣神灵,生而知之,简易无文……无为章氏迪,字吉老,洞精医书,而得针刺术于《素问》、《内经》之间,以其道救人者,寿至七十九。莫不视肤透膜,随针病已,华俞氏不能过也。”

独孤天云转念心想:“这表文上说,这个章吉老是再世华佗。刚好,这章济先生又是大夫,莫非这真是……”

再看那表文又道:“又以其道授子济,济誓救叁千人,因不复针……吾不及识君,观其子孙廉介自守,不以艺取人,知君隐施……后之人勿替其志,来于墓下,读吾文者勉之。大观元年,岁次丁亥丙午朔丙戌日,男济立石。”

独孤天云已大略看过了这篇墓表。

只听得章济默默说道:“家父过世,已十余载了。这是我当时回乡,重修祖坟,请米大人重书的墓表。唉,人生如梦啊,连米大人,现在也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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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天云听他所说,只觉有些许凄凉,又深感世事无常。

侧目观那另份书帖上,有字写道:“……以绍圣丁丑四月九日卒于家,享年七二十有九……”

心想:“绍圣丁丑年?那应该是在十二年前了。这位章吉老居士,原来在十二年前,就已经过世了。这篇表文,原来是他儿子章济,请米芾重书的。”

当即觉得,自己先前表现不妥,忙歉意道:“章大夫,天云言语不当,请多包涵!”

那章济却笑笑道:“无妨,无妨。”

另侧无为子杨杰喃喃说道:“人生在世,世事无常。其实,留一则墓志铭,又有何用?到得头来,各都是一堆尘土。”

“还是那女皇武则天,有先知远见,留立一块‘无字碑’,自己一概不论,全部留给世人去批判评价。”

章济默默说道:“杨老所言甚是。”

杨杰转而笑道:“但老米这一笔字,写得确具造诣!我只与他几年不见,不想他的书法,进升这么多!也真是难得!”

独孤天云听他言下之意,似乎蕴含了无数往事,当即便想:“焦先生之前曾说,杨杰是朝中大官。此刻他又直称米芾为‘老米’,莫非他们曾经相识?”

复见杨杰六七十年岁年纪,便知定然无误了。

其实,这一帖《章吉老墓表》,正是大宋朝米芾所书。后世人评价米公书法,皆道米芾“平生书法,推吉老碑为第一”。真正说的,还非是眼前这一帖。

昔年米颠,执掌无为军,早已撰过《章吉老墓志》。而这一帖墓表,是章吉老之子章济两年前回乡,重修祖坟之时,二请米芾重撰的表文,当真也算得是千古绝有的原帖了。之前那一份墓志铭文,虽已不是米芾的亲笔,但也算得上佳作。

忽而独孤天云问道:“阎画师,你既是画师,应当作画才对,怎么会钻研起书法来了?”

他印象之中,曾听焦蹈称阎伯昌外号为“画中仙”,当下却见他悉心钻研书法,而心无旁骛。只觉有失偏颇,而不禁问了起来。

那阎伯昌道:“独孤庄主这话,说得就不合我意了。作为一个画师,自当更应该深研书法才对。你想一下,哪一幅画,不要题词,不要落款?就算是印章吧,也需要书法来刻就,不是吗?”

独孤天云听得这些,只蒙住了,心道:“自古以来,哪一个画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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