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1/5页)
问完,不自觉地有些哽咽,盼着他能说句话,想不到有一天,她韩文殊也会这么矫情,可在她心中,到底是他已胜过一切,纵然傲岸,却终究为他低了头。
“都说只愿君心似我心,我却道它生莫作有情痴……”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已噎回了喉咙里,一个蓦然转身,一个紧紧相拥,已经道出了千万愁思,不必再多说什么,如同迟来的春日,落在她的眉间、发梢,沙哑的声线在她耳边撕磨,压抑着心中如潮的情绪,在她耳边轻说:“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学到了这些话,但是衣带渐宽、面容憔悴的明明是你,你这样,我如何放心得下。”
他将她瘦峭的脸捧在掌心,指腹轻轻落在她的眉骨,沿着脸颊一点点向下,最后落在唇边,怜爱地触摸。
五天,他何尝不是苦苦相思了十五年。
韩文殊晶眸闪动,里面却水汽凝凝,“我知道人偶的事了,嬴瑀都告诉我了,是不是很难?朝政上可有什么阻碍?还是太后娘娘说了什么?”
嬴珩轻柔地抚摸着她乌亮的秀发,温煦地说:“都没有,你不用担心。”
韩文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他怀中挣出,“那是不是……”
“都不是!”嬴珩打断她的话,重新揽她入怀,轻声抚慰:“不要瞎猜了。”
韩文殊颤抖地点了点头,极力掩饰,才将泪水逼回肚里,她本来计划着,如果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平白无故地说不理人就不理人,根本不顾她的伤心。可是真的见了面,除了那一层层模糊了她双眼的水雾,就只剩下依恋了,哪里还顾得上出气。
她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听着里面沉稳的心跳,心也跟着镇静了下来,他的下巴轻轻搭在她的头上,沉沉问道:“子卿,如果有一天,你我分开了,你会怎样?”
韩文殊想了一瞬,面沉如水,“我就杀了你。”
环着她的手臂似乎一下子紧了,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我们拜天地的时候,你好像就这么说过。”
韩文殊扯出一抹苦笑,她明知道自己狠不下心。
再多的话说不出口,嬴珩的目色幽幽变深,宛若寒星,清澈却深不见底。
他抵着她的头,用力吻了一下,然后在她耳边轻轻道:“将来我们离开这个皇宫,隐姓埋名,若是不小心走散了,我就在长安等着你,若此情不移,你便来寻我。”
明明是个玩笑话,他却说得很郑重,像是一个横贯九州,穿梭八荒的誓言,有沧桑的味道。
“为什么是在长安?”韩文殊转首凝视着他。
他唇角微动,温柔得像是一汪春水:“因为我对子卿全部的记忆,都在这座城里。”
正月初十,嬴珩率众文臣前往咸阳,耕地锄田,以此祈盼农耕大作,丰收充盈。礼部定下了回銮的日期,在复朝开笔前一晚,也就是正月十五那一天,此前都宿在甘泉山上的林光宫,那里是温泉行宫,地热温泉比比皆是,皇帝政务繁重,一年到头来的休假并不多,正好趁此闲时,放松一下。
韩文殊被留在未央宫,这回的理由很充分,御赐亲封的羽林卫统领,需要到正月十六才可开笔加封,如今都是口谕,倒不必着急上任。
“珩哥,你带我去,只要你再加一封口谕,就说让我即刻上任。”韩文殊殷殷恳求,“身为禁军统领,若不保护圣上,便是失职。”
嬴珩揉了揉她的长发,轻声笑道:“若真出了什么事,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韩文殊还欲再辩,却被他修长的手指按住了双唇,“梳田是每年必行的,和祭天一样重要,我就走五天,你好好的,晚上我送你回韩府。”
嬴珩说完,将她从腿上放下,这些天她对他的依赖更重了,身体、情绪仿佛都在变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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