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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眼這亭台樓閣,院內的小橋石溪,好像的的確確就是將軍府,雖然溫禪來的次數並不頻繁,但裡面的風景記得還是很清楚的。
怎麼一眨眼,就來到了將軍府?
難不成……溫禪渾身一震,劇烈的恐懼湧上心頭,難不成他又回來了?!
回到了幾十年後,回到了這個令他痛苦的歲月?
不!千萬不要!溫禪想要大聲叫喊,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就像喉嚨被扼住一般,緊接著他還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竟不能動彈。
他想要用力掙扎,卻發現根本沒有地方能讓他使力。
正當他心中焦灼時,忽而又說話的聲音傳來,低眼看去,只見梁府的管事卑躬屈膝的走來,面上帶著諂媚的笑,他身後跟著一個錦袍男子,那男子正此處看府內的景色。
溫禪只覺得這錦袍男子相當眼熟。
待兩人走至溫禪的斜下方時,忽而一聲叫喊從耳邊響起,「等等!」
下一刻,他就發現這叫喊竟是從自己嗓子中發出的,頓時驚悚不已。
只見下方的男子聞聲抬起頭,直直的往上看來,這個時候,溫禪才真正被嚇得厲害。
因為下方站著的這個錦袍男子,竟是他自己!
他對自己的面容再熟悉不過了,如此近的距離,溫禪看得清清楚楚,這個男子跟自己一模一樣,但年紀稍大些,面上已有些滄桑,那雙漂亮的眼睛,再看見他時,驀地一亮。
他指著溫禪道,「這鳥生得好精緻!」
管事忙道,「這是將軍從外地買回來的,聰明的很,還會學人說話呢!」
說完他也對溫禪道,「快說兩聲給陛下聽聽。」
「下來!快下來!」溫禪聽見女童的聲音。
那管事便笑,「定是小少爺總追它,喊得多了才讓它學去了。」
男子神色一喜,整張臉盪開笑,「像個小女娃。」
「這是將軍費了很大心思才回來的,就為了討夫人的歡心,整個將軍府都把它當寶貝供著呢!」管事也跟著笑。
然而男子聽了這話,笑容卻黯淡了,平靜道,「你們將軍有心了。」
溫禪猛然想起來這一幕了,當年梁宴北上陣殺敵,數月不歸,他趁機去梁府轉了一圈,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那隻全身火紅的鳥,當時就喜歡得很,從那以後就惦記上了。
記憶中逐漸模糊的場景在眼前浮現,溫禪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變成了那隻火紅色的鳥,他眼中看到的男子,正是當年的自己。
他並沒有回到曾經的地方,只是借著一雙鳥的眼睛,來看當年的景象而已,想到這裡,他慢慢靜下心來,也不再慌張了。
不論是不是那隻鳥使的妖法,總歸現在沒什麼危險。
接著管事就帶著皇帝溫禪往裡走,而後他的視線再次暗了下來。
這次的光亮沒有方才的刺眼,而是微弱的燭光,眼前所能看到的東西很有限,不過大致能看出是在一見房屋內,其中擺放著木桌躺椅。
一聲低低的嘆息傳來。
視線忽而一轉,溫禪就透過籠子,看見桌旁坐著一個人,此人半邊臉都隱在暗光中,更襯得鼻樑高挺,眉眼俊俏。
他呼吸一窒,認出這是梁宴北。
確切的說,此時的他應該是叫梁衡,是西涼的大將軍,是司徒舟蘭的丈夫,亦是梁少景的爹。
他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皺紋,即便是再俊俏的臉,也被歲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溫禪從他的臉上看得出這時候與方才的場景相差了幾年。
年少的梁宴北總是意氣風發,笑容迷人,但現在的他面上卻滿是陰鬱和無奈的愁苦。
看到梁宴北這樣神情的一剎那,溫禪就覺得心中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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