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烛影摇红 (第1/2页)

秦晚背着药篓踏上村口石桥时,暮色正浸透檐角的晒秋架。火红的辣椒串与金黄的玉米辫在秋风里轻晃,投下的影子却在地面拼出北斗七星的模样——他掌心的离魂烛烙印突然发烫。

"晚哥儿!"豆腐西施翠娘挎着竹篮迎面走来,新磨的豆腥气里混着桂花香,"七叔公让你去祠堂分秋蟹,特意留了膏最肥的紫脐。"

话音未落,她忽然盯着秦晚的右手惊呼:"这冻疮可得用雪松酒揉开!"说着从篮底掏出个青瓷瓶,正是三日前秦晚悄悄放在她门前的蛇胆酒。

祠堂前的空地支着三口铁锅,村老们正在拆蟹。青壳白肚的河蟹在沸水里翻腾,混着紫苏与嫩姜的辛香。七叔公用竹镊子夹起块透亮的蟹膏,忽然手一抖,蟹膏坠入秦晚碗中时竟摆成北斗状。

"尝尝这个。"老人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后山寒潭捞的,比往年多长了两道纹。"

秦晚咬破蟹膏的刹那,玉简在识海炸开星图。这根本不是河蟹,而是古籍记载的"玄甲七星蟹",蟹壳纹路暗合天象。他佯装不知,余光瞥见七叔公袖口露出的半截刺青——与离魂烛台上的铭文如出一辙。

夜宴散时,秦晚被王寡妇拽住袖口。她塞来个荷叶包,里头是温热的栗子糕,却掺着离魂烛灰的气息。"给三娘送去。"妇人眼眶发红,"她这两日咳得厉害,说是旧疾"

药庐飘出异香。柳三娘正在煎的并非汤药,而是半锅沸腾的水银,表面浮着七片逆时针旋转的铜钱。秦晚刚迈进门槛,怀中的离魂烛台突然震动,铜钱齐刷刷立起指向西北。

"来得正好。"柳三娘头也不回,"把西墙第三罐的朱砂换成雄黄。"

秦晚走向药架时,玉简映出惊人真相:罐中朱砂早已结成婴孩形状,眉眼与王寡妇女儿有七分相似。当他触碰陶罐,离魂烛烙印突然投射出幻象——二十年前的月夜,柳三娘正将这样的朱砂人偶埋进祠堂地基。秦晚心中一惊,但面上仍不动声色,换好了雄黄。他看向柳三娘,试探性地问道:“三娘,这朱砂人偶可有何说法?”柳三娘手上动作一顿,缓缓说道:“晚儿,莫要多问。”

秦晚深知此事不简单,决定暗中调查。夜晚,他趁着月色来到祠堂地基处。按照幻象中的记忆寻找,果然发现一处泥土松动之地。他挖开一看,里面藏着许多类似的朱砂人偶。

正当他疑惑之时,背后传来一阵冷笑。转身一看,竟是七叔公和柳三娘。“晚儿,你不该发现这一切的。”七叔公面色阴沉。原来,多年前村里发生一场大祸,他们想用这种邪术镇压灾祸源头。但如今,这邪术已逐渐失控,开始影响村民性命。

更鼓敲过三响,秦晚翻上自家屋顶。怀中烛台在月光下泛起冷辉,他终究抵不住诱惑,用蟹钳剪下段烛芯。青焰腾起的瞬间,整座村落的瓦当都映出符咒,那些他走过千万次的巷弄,竟构成个巨大的锁魂阵!

火光中浮现出青衣书生,正是秦晚这具身体的原主。"小心"少年魂魄突然被黑雾吞噬,余音化作秋风掠过晒药架。第二根烛火自动燃起,映出柳三娘将银针刺入孕妇小腹的画面,而那孕妇腕上戴着的,正是货郎陈瘸子常年把玩的沉香串。秦晚心中大骇,他意识到这背后隐藏的秘密远超想象。就在此时,离魂烛第三根烛芯也燃烧起来。

画面一转,他看到七叔公站在古井旁,往井水中倒入一些奇怪的粉末,随后井水变得血红,周围的花草瞬间枯萎。秦晚明白了,这些邪术都是以牺牲村民的生机为代价。

七叔公和柳三娘朝着他逼近过来,秦晚握紧手中的药锄准备迎战。突然,他想起那只玄甲七星蟹,也许它是破解此局的关键。

秦晚强作镇定,大声道:“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玄甲七星蟹已将真相告知于我。”七叔公和柳三娘听闻脸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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