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4/5页)

公公一听理屈词穷,强辩道:“我说她不是我亲生的,我是想让他俩好好相处——”

“你们跟她好好相处了没有?她都打了好几天吊针了,你们家连一句过问都没有……”说着说着,我妈的声音就变成了哽咽。

公公一听接不上茬了,于是又甩出了惯用的家法——胡搅蛮缠,“我打电话你怎么不接?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打电话怎么不接?……”

我妈更加生气:“你打电话我什么时候不接了?”话没说完,那边就把电话扣了。

从此两家再无往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2 住院期间

2 住院期间

2006年2月4日(大年初七),打过七天吊瓶之后,我住进了市中医院肾内科接受系统治疗,131天的漫长时光,每一天都是那样的难熬。

刚住院时,身病加心伤,我几乎天天以泪洗面,由于长期心情压抑,我患上了严重失眠,甚至想一死了之。我妈知道我压力巨大,怕发生不测,日夜在医院陪我,直到一个月后我情绪渐趋稳定,她才敢让我一个人睡病房,她和我爸一天两趟送饭,两人半年均瘦了十余斤。

除此之外,我还要忍受每天无休无止的打针和服药,我的血管本来就细,不容易找,打过几天后,更是肿得青一块紫一块,每次扎两三针能找准血管就算万幸,最多的一次一连扎到五针,寻找的部位也从手背到手指头再到脚背,凡是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另外每天一针肚皮针也让我感受到了千疮百孔的滋味。

据不完全统计,患病至今,我身上共扎了三百一十多个针眼,同时喝了四百二十多副中草药,外加大量的西药。由于我长期服用激素,免疫力迅速下降,短短半年竟然连患三次重感冒,每次都得打十余天吊瓶才能有所好转。

与此同时,脸部开始虚胖,我从来没有过的自卑,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愿出门。

我时常担心,自己到底还能撑多久?能不能挺过这道关?

这些痛苦,比起我精神上所受的创伤,又算什么呀?

6月14日我出院。在此期间,我没有接到吴原家打来的一个电话,没有见到吴原家的任何一个人,更不要说收到他一分钱的治疗费了,每当我给他打电话时,他们一看是我的号码,当即挂机。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他家竟然不让我见孩子???简直大大超出了常人所能忍受的范围——不论从情感上,还是从人道上。

我在满腹哀怨与困惑的同时,不知道吴原一家作何打算,此刻,我最大的心愿是见上孩子一面,以慰籍思子之苦。

后来听邻居们说,有人问公公你儿媳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人?公公打着哈哈说她每天都上班;人家又问,白天上班,晚上、周末怎么也不见呢?公公有点不自然地说,晚上和周末都加班呢。——有意思!

5月31日上午11点半,吴原的一个亲戚打来电话,说公公一家已经买下了区政府在西郊新盖的一套大房子,我和吴原住的房子找到买主,价钱也合适。(后来听人说,公婆对于不给我出医药费一事对外解释说,他们最近手头太紧,实在没有能力给我治病,迫不得已才如此;而买新房子必须要交现款,按照公婆所买新房的面积,第一笔预付款至少要十万。——看来房子比儿媳的命重要得多。)她还说公公给我打电话我老是关机,所以打不通,而事实上我24小时都开机,难道不撒谎他家就不会说话吗?

6月4日,吴原给我家打来电话,一开口便气势汹汹质问道,“听出我是谁了吗!”

我妈一愣,“噢,是吴原啊?”

“睿睿病了!住院了!在儿童医院!你看着办吧!!”然后不由分说扣了电话。

一个电话把我家刚刚趋于平静的生活全部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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