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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那些人不问也罢,她们向来都是明哲保身,又能问出几句真话来,我不管你怎么狡辩,你伤了我的人就是事实,我自然便要给你点教训。”诗诗不耐烦地打断了陆晼晚的话,自从她红了之后,她在教坊里说话鲜少会有人反驳,不仅仅她是花魁,更因为那七皇子,便是现在的当今圣上,曾经是她的入幕之宾,虽然这只是流言,但若不是诗诗与那七皇子真的有些关系,这流言又怎么会传出呢,即使那教坊使花公公,见着诗诗的时候,也会多给她几分薄面,所以整个教坊里,除了湘君,诗诗就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哪个女妓,当真是嚣张地不可一世。

第十九章 命危

陆晼晚心里冷笑,却没有再说话,她也早知道诗诗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不过她心中从未惧过,皮肉之苦忍忍就过去了,她坦然地开口说道:“娘子想要怎样责罚我,直说便是,只是我心中无愧,娘子您聪明绝顶,莫要被那些小人蒙蔽,利用了才好。”

比起诗诗,陆晼晚其实心中更厌恶菊蕊,诗诗只是因为菊蕊是她的人,被自己教训了而面上无光,才找机会敲打自己,而菊蕊才是那个搬弄是非的小人,不管怎样,她今天也要把这小人一起拖上的。

诗诗没有说话,脸色黑了几分,其实她也早有打算换掉菊蕊了,这一番看下来,她倒是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不错,只是那眼神,太过锐利,实在是让她不喜……

诗诗缓缓偏头,往窗外看了看,慢悠悠地说道:“外面的雪还没化吧,我看你这丫头规矩欠奉,我今儿就先提妈妈教教你的规矩。”

说完便让身边的女使去打了一盆冰水,然后便让她们将装满水的铜盆交到陆晼晚的手上,命令道:“拿着盆,顶在头上,在外头站一个时辰,不要让盆里的水洒出来,不然可不仅仅只是站一个时辰了。”

陆晼晚没有求饶一句,直接拿了铜盆转身离开了房间。菊蕊看着陆晼晚离开,脸上满是报复的快感,上前一步,对着诗诗说道:“娘子,这样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诗诗二话没说,直接摔了一个杯子到她脸上,菊蕊另一颗门牙立马被磕掉了,一脸痛苦地捂着嘴,无措地看着诗诗。

“你可以给我滚了,我身边不留你这样的蠢人,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以往打着我的名头在教坊里嚣张也就算了,真是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说完便厌恶地对身边另两个女使做了个手势,她们立马便把瘫在地上的菊蕊拖了出去。

屋外的陆晼晚双手微微颤抖地抬着铜盆,并没有注意到被拖出去的菊蕊,她此时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头上的那盆水上,只希望能坚持过一个时辰,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站在雪地里的她全身都感到彻骨的阴寒,那风刮在脸上就好像针刺一般,火辣辣地疼痛,陆晼晚只能尽量放慢呼吸的频率,让自己能够坚持地久一些。

恍惚间,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前世的种种历历在目,在军营里生不如死的痛苦,死之前的最后一刻她都在向上天祈祷,若是有来世,她一定要向那些害过她的人一一讨回来,现在她终于回来了,不管任何事,都不能阻挠她前行的脚步。

陆晼晚咬着牙,硬生生熬过了一个时辰,结束的时候,她已经觉得全身都麻木了,毫无知觉,手与那铜盆几乎粘连在一起,珍儿和初夏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她们两人紧紧抱着瘫软的陆晼晚,早已急地哭了出来,两人一点都不敢耽搁,直接就把她送到了孟飞扬那里。

孟飞扬看到浑身僵硬,一脸惨白的陆晼晚时,也吓了一跳,立马就让初夏去烧热水,然后便让珍儿脱了陆晼晚身上的衣服,用体温先帮她恢复身体温度。

等初夏烧好水之后,陆晼晚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些血色,孟飞扬在温热的洗澡水里加了他特制的药粉,让陆晼晚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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