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页)
祚永想要害你,你自知身份卑微,无法与已经是进士的张祚永对抗,便只能求助与花公公,让他帮你讨回公道,而讨回来的那些钱则可以尽数赠予花公公,全当是帮忙你的报酬。”
陆晥晚早都想好了,诗诗是贱籍,而张祚永现在算是半个官身,将他告上衙门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毕竟民告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等先被打个五十大板,就算成功了也可能被再判个流放二千里,这就是特权阶级的好处,再说诗诗可连良民都不是呢,这条路自然是走不通的。
诗诗听了陆晥晚的主意,微微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道:“既然要将他的那些恶事告发出来,为什么不找一个大一点的官呢,不是我夸口,我做女妓那么多年。认识的高官也不少,随便找出一个也比花公公的官要大,为什么不找他们呢?”
陆晥晚知道诗诗急于报仇,有些东西想地不全面。便耐心地与她解释道:“确实,娘子您所认识的那些官员的品级都不低,但请娘子仔细想想,您觉得在一个炙手可热的新科进士和教坊女妓之中,那些官员们会更倾向与哪一方。且您应该也知晓,那些官员们向来最会逢场作戏,又有几个会真心帮您,到时候,恐怕您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你又为何那么肯定,花公公就会真心帮我呢?”诗诗的脸色难看了许多,不服气地问道。
陆晥晚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地解释道:“因为花公公是教坊使,管着这整个教坊司,自然要为教坊里的女妓们出头。再者您也不是一般的女妓,现在有人要害您的性命,他自是不会坐视不理,且您又承诺了会将那些追回的银子尽数给他,就算光看在银子的份上,花公公也会尽些力。”还有一点陆晥晚没有说,那就是花公公是个太监,平日里定是没有少受那些个趾高气扬的文官的气,对那些文人肯定有许多怨气,教训起张祚永来定是会毫不留情。
诗诗没有再说什么。算是赞同了陆晥晚的说法,起身走到一旁的妆台前,从抽屉中取出一个小匣子,打开取出了一叠纸张。看着这一叠不算薄的纸,诗诗竟是失声笑了出来,“统共一万二千四百两,是我这两年所有的积蓄,外加跟湘姐姐借的二千两,全部都给了那个畜生。我真是傻啊,当初他拿了我的银子走的时候,我就应该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才后悔莫及!”
陆晥晚听到具体金额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竟是有一万多两,她虽然知道当红女妓们的收益不菲,但教坊却都是要抽成的,女妓们真正拿到手里的钱其实连一半都没有,本来诗诗若是有了这笔钱,等过几年过了气,赎身肯定是没问题,但以现在这个趋势,恐怕还需要奋斗好一段时间呢,只是她因为张祚永的事,早就已经不像原来那么风光了,想要再像以前那样赚钱,恐怕是不可能了。
“千金散尽还复来,娘子您也莫要太伤心了。”陆晥晚看着诗诗的模样,心中暗暗叹气,虽然她脾气不好,又任性乖张,教坊中没几人喜欢她,但前世的悲惨命运确实让人唏嘘,这一世自己帮了她,希望她的命运能有所改变,其实她那样想帮助诗诗改变命运,又何尝不是在与命运抗争呢,上一世的自己,结局比她还要悲惨许多,这一世,她是否也能依靠自己,改变身为教坊女子的悲惨命运,她从未想过过上怎样荣华富贵,奢华的日子,只要能清清白白,平安静好地过完这一生,就是她最大的愿望了。
诗诗迫不及待想要报复张祚永,第二日一大早就拿着那些借条和木簪去了花翎那里,自是在花翎面前梨花带雨地哭诉了一番,按着陆晥晚的交代,把那番说辞在花翎面前说了一遍,让他帮自己做主。
花翎对诗诗还是十分客气的,耐心地听她把事情说完,这才拿着那一叠借条缓缓开口道:“若事情真如你所说的那般,这张祚永便实在是太胆大包天了些,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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