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3/5页)
子有些混沌,身子不自觉地欲向一旁倒去,那婢女连忙扶住了我,“言医师可还好?”
“我没事。”我揉着头推开她的手,只身回到屋中拿了医箱,脚步有些错乱跟在那姑娘身后向虞幼梧的宫中走去,我不知道今晚到底是怎么了,总不至于娇弱到吹个风就头晕成这个样子了吧。
我虽记不太清虞幼梧到底住在哪个宫,可这婢女委实奇怪地很,给我带的路越来越黑,周围都是比人高的灌丛,脚下的青石板上因鲜有人踏而铺满苔痕,我心中一惊停下步子问她:“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那婢女回头看着我,笑道:“夫人就在前面。”说着指了指前面半隐在灌丛中的亭阁。
我竟不知燕宫还有这么个地方,抬首远望只见那亭中有一人身着玄衣候着,想来大概就是絮夫人,看来这次不是我给她看病倒是她给我“看病了”。
我未再多说什么,只随她继续向前走去。
我在亭前停住脚步,亭中的女子背对着我站着,头上精致的步摇金钗在月光下折着淡薄的光,那婢女提着灯走了上去,俯身喊了一声:“夫人,言医师来了。”
虞幼梧回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上噙着三分笑意喊了声:“言医师。”
我对她行了一礼,装不知道:“不知夫人叫草民来此是有何事?”
“言医师很像本宫的一个朋友。”她淡淡一笑,“本宫今日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既然夫人不是要言某看病的话,那言某就先告辞了。”我对她作了一揖转身欲离开,未想刚一转身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就拦在了我面前。
竟是“黑白无常”,难道……难道当初追杀我一路的都是虞幼梧派来的人?方才的晕眩再次袭来,我只好将指甲嵌进掌心让自己暂时保持清醒,装做镇定转首看向她:“夫人这是何意?”
“也没别的意思。”她一步一步踏下亭来,“本宫早就说过,只是想确认言医师是不是本宫的旧友。”
我本以为这是在燕宫,我又是请来为桓溪治病的医师,即使虞幼梧知道我是谁亦不敢对我怎样,可是如今看来倒是我小看她了,看她这语气怕是早已知道我是谁了,现今敌强我弱,我只能先按兵不动,不动声色将袖中的银针拿在手上,开口道:“是或不是,夫人心中最清楚。”
“既然已经逃走一次还要回来送死做什么?”她走到我身边,嘴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当初陛下欲杀你而后快,现在你却女扮男装遮容改貌也要进宫为他医治,我真是小瞧了你对他的痴心。”
“是么?”我以同样的笑容回她,“我也小瞧了当初大公子对夫人你的痴心,竟然肯将自己的性命交由夫人来作为诬陷我的证据。”
“他的死与我无关!”虞幼梧倏然冷了脸,“千诺,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生厌,我倒要看看这半年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她向前半步伸手欲揭我的面具,我趁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银针插上她的后颈,扼住她的喉咙对面前执剑欲上的“黑白无常”道:“不想看着她死在我手中的话就给我向后退!”
“黑白无常”倒是忠心耿耿,听话不再上前,我对虞幼梧笑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你随意宰割的千诺了,治好了桓溪我就会离开,从此再不会踏进陈州一步,絮夫人,今日之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怎样?”
虞幼梧一脸不屑,“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有资格同我谈条件么?
“你什么意思!”
“之前叫人给你送的那茶水……”她顿了顿,我却渐渐听不见她的声音,只能从她的嘴型上判断是“有毒”二字。我蓦然感觉脚下一阵软绵,掐着她喉管的手也渐渐试了力气,只好咬牙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但面前的人影却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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