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5页)

我看着她眉宇间掩不住的凄幽之色微微叹了口气,对她扯了个谎:“秦姑娘且放心,血里红虽是致毒之药,但我在燕国时帮位剑客解过,现在他在江湖上可蹦哒呢。”

秦素扑哧一声笑了,对我点了点头。

我和未央带着竹华医尊的骨灰离开初云山,他面容就像来的时候那般苍白,一副病态的样子让我很是担心,万一他在路上就死了我是把他扔了呢还是把他扔了呢,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对我打趣说:“你先前不是夸我自我恢复能力很好的么?”

“你还有心情说笑。”我一脸严肃问他:“你是不是因为解祭才会这样子?”我觉得什么解释不了的东西跟祭扯上就能解释得通了,比如死而复生的容和,活了六百多年的竹华医尊和昭阳君,以及,未央的病因。

他闭上眼靠在马车上,一副不想同我说话的样子,光亮从车窗洒进来照在他的半边侧脸上,如玉色一般温润,我踢了踢他的脚跟他仍是没动,我再题再踢再踢……他突然睁眼看着我,吓得我口水呛到喉咙里连连咳嗽,他嘴角噙着笑意整了整衣袖,“我同你说一个故事可好?”

他说的那个是梦国的宫廷秘闻,正史野史都未曾记载过,说是昭阳君久病初愈便率兵征战南国,硬是把南国十八郡在三月之内拿下,次年立秋,九州大一统,昭阳君自立为帝,改国号为梦。在他登基的那一天九州医圣隐寒山人带着一幅画来拜见他,昭阳君得到画后非常喜欢,藏于寝宫日观夜赏,还亲自临了一首诗于画上,后来听到有宫人小声议论那画中人像是失踪已久的王后,昭阳君自此性情大变,时而残暴冷血,时而哀伤抑郁,立国后不过三载便服毒自杀于寝宫,后与画一同葬入皇陵,无后无嗣,九州各郡频频有人自立为王,因此进入了天下大乱狼烟四起的乱世,九州陷入大泽时期。

“可是昭阳君不就是我那天看到的野人么?他还活着。”我抬眸问他。

“昭阳君被血祭所护自然不会死,那杯毒酒大概只能让他昏睡几日。”

我点点头,完了一想又不对,“那画呢?不是应该在他手上吗?”

“那时战火纷飞,约是……有人来盗墓了罢。”他将目光投向窗外,那里残木断枝一片秋意萧条,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

我们赶到那日去的石洞,发现有一人躺在干草上已死去多时,是昭阳君,他的手握着那把短匕,面容祥和地躺在那里,嘴角噙着竹华医尊一样的微笑,看起来很幸福。

面前石壁上的那首诗依旧清晰,一笔一划如刻在心间,我不知道再有几百年过去,后人是否还能看到这块石壁,我只知道,这短短的二十四字,是他与她永远磨灭不掉的深情。

我与未央将他们葬在了石洞旁有木芙蓉花开的地方,这些花经过几百年的风吹雨打现在已是奄奄一息,我想,有他们在这儿,这些花迟早有一天会重回生机。

远方夕阳胜锦,连绵出一道无尽的古红,孤鹜于江上飞起,引来了渔人晚归的歌声。

这浮生,依旧安好。

作者有话要说: 【梦澶误】至此就结束了,下面逗比的楚三公子就要出场了,话说我貌似把师兄给忘了……【望天】

今日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米兰大大在微博上回复我的一句话,她说喜欢的故事可以慢慢写,虽然辛苦,但可以忍受。

所以,虽然很冷,但可以忍受。

☆、怎奈君生我未生(一)

一路兜兜转转,我们又回到初云山。

没想到不过离开几日却发生了一件大事,秦素不见了。

那婢女同我抽抽搭搭地讲着秦素离开的事,“她只留了一封信给我,说要去一个地方,要我帮忙照顾那男子,她自己却已经有三日不曾回来了。”

看秦素对暮尘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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