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页)

人,成了一座空城。

许国就此灭亡,不费一兵一卒。

后来也有传过许国还剩下一位左相,说那位左相在城破前日便叛许投楚,留在楚营,故未随着城人一同消失。

不过,却也再未有人见过那位左相,是死是生,又有谁知?

九州之上的传奇凡此总总,举不胜举,生于业火,繁于市坊,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排闷消遣的谈资。

而如今,这些故事原本的模样也寻不得,我们且从宋国灭后的第三年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

☆、枉将绿蜡作红玉(一)

作者有话要说:

七月炎炎,烈阳灼灼。

他的剑抵着我的脖子,锋利的剑身在脖上渗出阵阵寒意,丝丝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氤氲开来。我抬眼看着城楼上的那个男人,墨色的发丝被玉冠束起,绛紫的广袖云袍在风中轻扬,他临楼负手而立,宛若神祗,本来毫无生气的土色城楼也因此似乎满载日晖。而他身旁的侍卫早已将□□拉满,三十多发羽箭直直地对着我们,在日光下折着刺眼的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嘴角似乎扬起一个弧度。日头太烈,光影斑驳中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也许是我的错觉。

“二弟,今日若不放我走,就休怪我手中的剑无情了!”他说着将手中的剑更贴近我的脖子,却很好地将力度控制在只让我流血的程度内,一边还用手制着我怕我自己去撞剑口。他不会杀我,他需要我这个人质助他逃出北燕。老国主逝世前将王位传给二公子桓溪,他作为北燕的大公子趁二公子人不在陈州起兵逼宫,顺同绑了在国主面前伺候汤药的我,他知道我素日同二公子交情不错,绑了我正是怕今日这一步。

“有佳人陪着一起死,也不会太寂寞。”

“兄长。”城楼上他的声音传来,却冷静得骇人,连周围的温度也似乎降了几分,大公子的剑不由自主抖了一下。“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一个女人而已,算不上什么。”

我倏地抬头看着他。没错,那是笑,他在笑,他唇畔噙着我这三年来从未见过的笑容,如同陌生人似的将我们望着。

他接过旁边侍卫手中的□□,弦拉满月,冷冷地对着我们。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犹豫。

脖上的伤口突然剧烈地痛了起来。城楼上的他,明明一个模样,却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人,不像那个我曾朝夕相对过三年的桓溪。

大公子似乎也对他这个动作始料未及,剑身在我脖前轻轻颤抖。

我想,他也许只是为了吓吓大公子,不会真的发出羽箭。

可是终归,是我不了解他。

他的右手轻轻一松,羽箭便势不可挡地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然而目标不是大公子,是我。

身后的大公子一把将我拉到身后,电光火石间三尺剑锋一转,铿锵一声后那羽箭已被截下,断成两半。

我后退几步瘫坐在地上,白色的衣襟已经被颈上流下的血染红几片。断成两半的羽箭就落在脚边。

若没有大公子那一剑,我怕早已命丧黄泉。我伸手将断箭拿起握在掌中,看似平滑的箭身此时却分外硌手。我一直认为会救我的人却要杀我,而我一直认为会害我的人却会救我。

为何……为何会这般颠倒……

突然“嗤”的一声,利箭入骨的声音传来,我抬头看着面前的大公子,他拄剑跪在地上,右胸上斜插着一把羽箭。不留一丝思考的余地,城楼下带枪的侍卫见状纷纷向前,举着□□将我们围困在当中。

大公子看着城楼上的桓溪,嘴角扯出一个微笑,然后咬牙将羽箭拔了出来摔在一旁,踉跄着向我走来。我虽是医师,可到底也只有二九年华,此刻早就被吓得三魂少七魄,只能节节后退。他一把扯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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