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南外院 (第1/3页)
卯时,上官北府的鸡人准时报晓。井雉听得梆子声响,迷糊中感到自己已经出了府门在晨跑;突然打个激灵清醒了一瞬,才发觉自己竟然还躺在炕上。
“起来起来!”赵彧打着赤膊叼着齿木,脖子上搭一条方巾;三两步走到炕边,抬起腿来踹几下井雉的屁股。“我都洗漱完了,这个死人还在这儿赖着不起。大师兄!你快来看!”
“嗯啊……嗯……唔……”井雉的脑袋沉得要命,怎么也突破不了梦境与现实的结界,一闭眼又着了。
“他这个年纪,正贪睡呢。等你收拾完了,咱俩先去,让他睡着。”卯落泉系好头上的网巾,抓抓发髻看看绑得结不结实。
“大师兄起得够早啊!”赵彧套上衣服,“我是发现了,你就是姓得好。要是我姓寅,估计还能再早起一个时辰呢!”
“哪有姓寅的……照你这个说法,姓申的不就惨了,只能昼伏夜出。”
“哈哈哈,姓申的去打更吧。话说,就我而言,只要每天亥时之前能睡着,第二天起来就精神十足。不然啊,非得多睡半个时辰……”
赵彧和卯落泉的交谈声渐行渐远。不知过了多久,井雉的困劲儿过去,便揉揉眼睛坐起身。见天已大亮,他心下埋怨:“这俩人怎么也不叫我,自己去晨练了?”于是忙披衣洗漱,向府外赶去。
路过南外院,井雉听得院里有乒乒乓乓的声响,似乎有人在砍木桩。他停下脚步,靠在院墙边侧耳倾听。
“二爷……好不容易休息一日,不多睡会儿,这么早起来干什么?”是媚儿的声音。
“我不舒服……”恒空停了手,喘着气。
“怎么不舒服?要不要看大夫?”
井雉摸上院墙边的一棵树,跨在枝桠上,院中的全貌刚好尽收眼底。
“不……”恒空紧张地扯住领口,“我好担心……好像是‘那种感觉’……要回来了……”
“什么,什么感觉?”媚儿上前来关切地抚上他的后背。
“说不清楚……”他面色惨白,冒起了虚汗,“心悸……胸闷……烦躁……喘不上气来。身体里,内力往外胀,像是在帮我压制‘那种感觉’……但是,好难受……我要是不练外功,就要随时炸开了……”他推开媚儿,继续舞起剑来。
“呲呲!”
树下传来人声,井雉低头一看,赵彧和卯落泉正在那里翘首望着他。
“偷窥什么呢?”赵彧低声道。
“嘘!”井雉比着噤声的手势,跳下树来,附到二人耳边道:“你们猜二师兄在干嘛?”
卯落泉竖起耳朵,惊异道:“他在练剑呢?难道说,他要回来跟咱们练合招了?”
“呸,我才不信!大师兄别高兴太早,让我先去会会他!”赵彧从腰间解下缠绕的十七节钢鞭,直接从墙头翻进了南外院。
恒空对着木人正要落剑,余光瞥见一个人从院墙上跳下,惊得立刻将剑尖转向不速之客。
“老三?”恒空眯下眼睛,“不认得院门了么?翻墙进来可不是君子行径。”
“我听二师兄练剑练得起劲,刚好我热完身,手痒得很。顾不了那么多,就直接跳进来了,想跟二师兄比划两下。”赵彧向恒空走来,擒住钢鞭一头,将另一头转得呼啦呼啦响。
“改天……改天!”恒空放下端着的剑,正难受得紧,不太情愿跟赵彧动手。
“三爷,来进屋坐坐喝口茶吧!一大清早,快别打打杀杀的……”媚儿见此情形,识趣地去请赵彧。
“不!”赵彧脖子一梗,眼睛一瞪,“老娘们儿别掺和我们师兄弟的事啊!”
媚儿被呵斥,红着脸看向恒空,不知所措。
“你回去……”恒空使眼色,“我跟他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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