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4/4页)

金兀术的身后站着一位身穿儒衫的文人,五月分天气根本不热,但他手里还摇着羽扇,沂都看到这位文人就是一皱眉,因为这个人是元军人见人烦的主——军师文考。

虽然贵为军师,但他从来没有出过什么真正的好计谋,相反一肚子坏水,歪门邪道的办法到是出了一大堆,由于他主管军法,在他手里吃苦头的人可不在少数,真是人人敬而远之,看到他跟见了牛头马面差不多。

金兀术脸色蜡黄,印堂之间隐隐有一丝黑气,从外表上看金兀术确实象在大病当中。沂都来到进前向金兀术行了一个蒙古人觐见长者的礼节,并没有行以前的跪拜礼,金兀术还没怎么样,文考扇子一摇狐假虎威大声呵斥道:“沂都,妳好大的胆子,竟敢投敌卖国,背叛祖宗!妳可知罪?”

沂都早看他不顺眼了,先以温和的语气对金兀术说道:“沂都,向大帅见礼!”然后突然一挺腰板,二目闪着精光,右手点指文考:“妳给老夫闭嘴!大帅面前那有妳说话的地方,说老夫背叛祖宗,那妳呢,妳这个汉人几十年前就象狗一样投到大元的旗下,要说老夫妳先想想自己吧!”

文考用扇子指着沂都,声音颤抖着说道:“妳,妳,妳给我等着,早晚收拾妳。”沂都哼了一声:“收拾我妳还没有资格,现在我是中华帝国的军人,已经不是大元的将领,妳的那些规矩在老夫眼里一钱不值。”

文考向门外大声呼喊:“来人啊,来人!”帅府外五六十名亲兵闻声一个个把弯刀从刀鞘里抽出来,闯到大厅里,文考指着沂都:“妳們快把这个通敌卖国的老家伙抓起来,把他大卸八块!”

冲进来的士兵一个个妳看我,我看妳,都不愿意动手,因为沂都这位老将在元军当中也是辈受敬仰的,大家都不愿意下这个手,更不愿意听文考的命令。文考急了,质问当值的小校:“妳們,连妳們也想造反吗?”

小校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向坐在主帅位置上的金兀术投去求助的目光。金兀术未说话先一阵的咳嗽,等金兀术将咳嗽平息,因咳嗽涨红的脸缓和一点后才有气无力地说道:“妳們都下去吧,对沂都,本帅自己有道理。”

亲兵們一个个感恩带谢的跑出去,躲得老远,这次就算文考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谁也不想两面不是人。文考躬身问道:“大帅,沂都这可是大罪,不如交给……”文考还没说完,金兀术就挥手打断他的话:“本帅说了,沂都的罪本帅自有道理。”文考眼中露出一丝凶光,凶光当中还参杂着邪气。

金兀术对台阶下的沂都说道:“沂都,妳这次回来,如果是给民匪做说客的那就别怪本帅送客,要是叙叙旧情,那本帅举双手欢迎。”站在沂都旁边的松涛一听,手悄悄的缩到了袖子里,在他的袖子里藏着一支精巧的小左轮手枪。

松涛想:“沂都这么大年纪,思想一定守旧,有什么说什么,他一定会说我就是来当说客的,我就是来劝降的,要是这样金兀术马上就得把我們推出去,如果是这样我就趁机将金兀术和文考刺杀,这样元军群龙无首,就算我和沂都丧命于此也是值得的。”

沂都习惯性的想要手捻须髯,但摸了半天下巴才想起自己已经把胡子剃掉了,剃掉胡子的目的就是提醒自己:“现在自己可不是在元军,而是在中华帝国,时代变了,帝国的将领都有新的思想,自己也不能落后。”

沂都哈哈一笑:“大帅,老夫当然不是来做说客,老夫是来叙叙旧情的,大帅爱兵如子,怎么会用得着我这老家伙指东指西的呢。”金兀术又是一阵咳嗽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啊,来人啊,在后庭备宴,本帅与沂老将军好好畅谈一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