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4/4页)
冰岛相对,气候严寒,大部为冰雪所蔽。
“部长不愿意弄错事情,抓了一个真伏脱冷,得罪巴黎的商界和舆论。要知道警察总监的地位也是不大稳的,他有他的故人,一有错儿,钻谋他位置的人就会挑拨进步党人大叫大嚷,轰他下台。所以对付这件事要象对付高阿涅案子的圣…埃兰假伯爵一样;①要真有一个圣…埃兰伯爵的话,咱们不是糟了吗?因此咱们得证实他的身分。”
“对。可是你需要一个漂亮女人啊,”米旭诺小姐抢着说。
暗探说:“鬼上当从来不让一个女人近身;告诉你,他是不喜欢女人的。”
“这么说来,我还有什么作用,值得你给我两千法郎去替你证实?”
陌生人说:“简单得很。我给你一个小瓶,装着特意配好的酒津,能够教人象中风似的死过去,可没有生命危险。那个药可以搀在酒里或是咖啡里。等他一晕过去,你立刻把他放倒在床上,解开他衣服,装做看看他有没有断气。趁没有人的时候,你在他肩上打一下——拍——一声,印的字母马上会显出来。”
“那可一点儿不费事,”波阿莱说。
“唉,那么你干不干呢?”龚杜罗问老姑娘。
“可是,亲爱的先生,要没有字显出来,我还能有两干法郎到手吗?”
“不。”
“那么怎样补偿我呢?”
“五百法郎。”
“为这么一点儿钱干这么一件事!良心上总是一块疙瘩,而我是要良心平安的,先生。”
被阿莱说:“我敢担保,小姐除了非常可爱非常聪明之外,还非常有良心。”
米旭诺小姐说:“还是这么办吧,他要真是鬼上当,你给我三千法郎;不是的话一个子儿都不要。”
“行,”龚杜罗回答,“可是有个条件,事情明儿就得办。”
“不能这么急,先生,我还得问问我的仟侮师。”
“你调皮,嗯!”暗探站起身来说。“那末明儿见。有什么要紧事儿找我,可以到圣。安纳小街,圣…夏班院子底上,弯窿底下只有一扇门,到那儿问龚杜罗先生就行了。”
皮安训上完居维哀的课回来,无意中听到鬼上当这个古怪字儿,也听见那有名的暗探所说的“行”。
“干么不马上答应下来?三千法郎的终身年金,一年不是有三百法郎利息吗?”彼阿莱问米旭诺。
“干么!该想一想呀。倘使伏脱冷果真是鬼上当,跟他打交道也许好处更多。不过问他要钱等于给他通风报信,他会溜之大吉。那可两面落空,糟糕透啦!”
“你通知他也不行的,”波阿莱接口道,“那位先生不是说已经有人监视他吗?而你可什么都损失了。”
米旭诺小姐心里想:“并且我也不喜欢这家伙,他老对我说些不容气的话。”
彼阿莱又说:“你还是那样办吧。我觉得那位先生挺好,衣服穿得整齐。他说得好,替社会去掉一个罪犯,不管他怎样义气,在我们总是服从法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保得住他不会一时性超,把我们一齐杀掉?那才该死呢!他杀了人,我们是要负责任的,且不说咱们的命先要送在他手里。”
米旭诺小姐一肚子心事,没有功夫听被阿莱那些断断续续的话,好似没有关严的水龙头上漏出一滴一滴的水。这老头儿一朝说开了场,米旭诺小姐要不加阻拦,就会象开了发条的机器,嘀嘀咕咕永远没得完。他提出了一个主题,又岔开去讨论一些完全相反的主题,始终没有结论。回到伏盖公寓门口,他东拉西扯,旁征博引,正讲着在拉哥罗先生和莫冷太太的案子里他如何出庭替被告作证的故事。进得门来,米旭诺瞥见欧也纳跟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