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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
經此一役,他明白了一個真理——胡維生不愛他,不愛季如雪,也不愛胡燁,他只愛他自己。
他不在乎季如雪或者胡燁是否受傷難受,他只在乎他們是不是讓他當眾丟臉了。
胡燁被打讓他當眾丟臉,因為他覺得被按著打是懦弱。
季灼打人也讓他當眾丟臉,因為他覺得這種行為沒家教。
醫院人多,不知道誰報了警,胡燁又哭嚎得厲害,胡維生不得不讓警察先將季灼帶走,給他一個教訓。
那張在公安局門口的照片也不知道是誰拍的,又是為什麼保存到現在被胡燁找到的,季灼不得而知,他只知道就算重來一次,他依舊會衝過去,用盡全力將胡燁痛揍一頓。
就算多年之後的現在會因此被人辱罵,他也並不後悔。
在季如雪的病房,季灼平靜地講述完這件十一年前的往事,安琴也靜靜地聽著。
比起憤慨,安琴知道自己更應該做的是客觀地從中找出一些能夠反擊的點。
但此時此刻,看著病床上氣息微弱的季如雪,聽著季灼毫無波動的語氣,她依舊難免生出一抹對胡維生這個人的鄙夷和噁心。
「胡維生他……後來有回來看過你母親嗎?」安琴輕聲問。
季灼搖頭,上次跟胡維生不歡而散,他就做好了對方不會來的準備了。
而且就算他有要來的意願,距離上次的談話也只過去了比較短的一段時間,或許已經來不及了。
安琴沉默片刻,將思緒帶回到打人事件上,緩緩道:
「這事倒是不難解決,如果是因為對方先動手,而且被打的是你母親,你以暴制暴的話,即便有錯,輿論也是很好翻轉的,只要證據足夠,網友對於這類事情的三觀是非常正的,你不用擔心,都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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