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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燃臉上的笑漸漸消失,聲音語氣無比篤定:「我永遠不會讓你失望,我保證。」
頸側溫熱的皮膚暖著季灼的鼻尖,讓他有些委屈。
感覺到這樣的情緒後,季灼還驀地有些驚奇,因為他很少會有這樣的感受。
他本以為季如雪死後,他會變得更加堅強冷硬,但事實好像不是如此。
「季灼。」
任燃在叫他,季灼沒什麼精神,懶懶地回了句:「嗯?」
「我在來的路上想過了,不管你以後答不答應跟我在一起,我都不會放手的。」
任燃說得理直氣壯,似乎根本不準備考慮季灼的意願了,霸道地就要將這事給定下來。
但季灼內心卻莫名地安定了一些,仿佛在什麼都沒有的黑暗世界漂浮著,突然又落到了實處。
他輕聲笑了一下,笑聲就在任燃的耳邊,跟毒藥似的,讓他半邊耳廓都酥麻了。
「勾死人了,」任燃小聲地罵,「要不是場合不對,真想把你嘴巴堵住。」
季灼又笑了一下,這次笑聲大了一些。
隨即他掙開了一點任燃的懷抱,然後伸手扯住任燃後腦勺的黑髮,往後微微用力拉,令他微抬下巴,嘴唇輕輕地貼了上去。
任燃眨了下眼。
季灼的唇瓣很涼,很軟,或許是在寒風中站久了,還有些令人心疼的顫。
他整個人整個靈魂都呆了兩秒,隨即整個世界仿佛落下了一顆原子彈,無聲的爆炸在他的面前誕生,讓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隨後任燃回過神來,右手從季灼的背脊緩緩挪上去,從羊毛大衣一路撫到後頸柔軟脆弱的皮膚上,不輕不重地牢牢箍住,既不會掐痛季灼,也讓他再難以逃開。
任燃狠狠地回吻了過去,他的吻跟季灼的輕緩和點到即止不同,帶著濃濃的占有欲和侵略性,仿佛要捲走季灼口腔里的每一絲氧氣。
雪花落在他們的頭頂,很快就化成了水。
而讓任燃出乎意料的是,他以前原本以為這個時刻的自己會是欣喜若狂的,但真到了此時此刻他才發現,他的心是越來越疼的,心疼面前這個人,好像怎樣都不夠。
「我好像愛慘你了。」任燃貼著季灼的嘴唇喃喃道。
一吻畢,季灼有些失神,沒聽清任燃說的什麼,哼哼唧唧地胡亂應聲。
任燃察覺到面前這個人的精神已經處於一種極度衰弱的狀態了,硬生生熬了二十幾個小時,又遭到大的變故,季灼整個人現在都已經有些恍惚了,呆呆傻傻的。
任燃憐惜地親了親他的唇邊,又摩挲了會兒他蒼白的臉,將帶來的圍巾給他繫上,再牽著他的手慢慢走下山。
地上已經被落雪打濕,石板開始變滑,任燃牽著人走得很慢,手緊緊握著,一刻也不放鬆。
空氣越來越冰寒,掌心卻是滾燙的。
他的車停在山下,將人牽到車裡後,任燃用圍巾將季灼被沾濕的頭髮和眉毛慢慢擦拭乾淨。
他的動作很認真,很溫柔,讓季灼有些鼻酸。
「眼睛怎麼紅了?」任燃低聲問。
「困的。」
任燃定定地看著季灼,他是希望季灼能痛快哭一場的。
哭出來,或許就放下了。
他貼近季灼:「哭不哭?」
季灼:「?」
這語氣怎麼那麼像搞詐騙的壞人?
「你有病吧?」
「怎麼又凶了?剛才還好乖的,一動不動讓我牽手擦臉,能不能再乖兩分鐘?」
季灼無語:「不能。」
「那再讓我抱一下,」任燃輕輕笑了,「我心裡難受啊。」
「你難受什麼?」季灼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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