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5页)

老图样,大抵也算得上是商业机密了。

见苏玉妍将黑丝绒匣子打开。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摞图样,一张一张慢慢翻看起来,苏慎也不禁双眉紧锁,脸上露出几分焦急之色,想要张口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女儿遇事素来沉着冷静。根本就不用操心。

好半晌,苏玉妍才抬起头来,扬了扬手里的一叠图样,笑道,“十张图样全在这里……方才可唬了我一跳。”

苏慎顿时松了口气,“事不宜迟,得让绣娘们尽早动工了。”

苏玉妍自是连声称是,忙叫江妈妈研墨,将那图样中的精细部分绘在另一张纸上,又吹干墨迹,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它交给江妈妈,让她带给锦绣园作坊的绣娘们,然后冲着坐在旁边干瞪眼的苏慎笑道,“时辰不早了,爹爹也该去学馆了……我把园里的事务安排妥当再回去……”回到信阳,苏慎重操旧业,依然做回了教书先生的老本行,如今在信阳为一众农家子弟讲授课业,颇得百姓拥戴。

苏慎自知帮不上忙,交待了几句就走了。

苏慎一走,苏玉妍复又在木椅上坐下,脸色就愈加凝重起来。

文公公并圣旨一起交给她的十张图样,竟然凭空不见了!图样只经过自己,春草与唐婉三人之手,春草自是信得过的,如今唐婉不辞而别,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带走了真正的图样!

在黑丝绒匣子里,她却见到了十张新墨所绘的图样,几处细微重点处还用籫花小楷写着针法及注意事项,一看就是唐婉的笔迹。

可是,就算她昨夜曾认真看过图样,几乎已经将所有细微处与重要部分都牢牢记住,现下却仍不敢确认匣子里的图样是否与原图有出入。

还有一点,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唐婉既然要偷走原图样,为何又手绘复制了一份留在匣子里?

她在窗前坐了近半个时辰,才将黑丝绒匣子揣进袖里,把抽屉锁好,便坐了马车回家。她前脚才进门,沈珂后脚就来了。管家苏成将他迎入正厅,一边陪着叙话,一边命人去内院请大小姐。

苏玉妍得了消息,就往正厅而来,与沈珂见了礼,就说有要事跟他相商,苏成自是回避,待苏成一走,她就开门见山地说,“沈表哥,文公公并圣旨一起交付给我们的颖王礼服的图样原稿不见了。”说着便把唐婉因老母病危不辞而别的事说了。

“这么说,图样原稿是你家这位唐师傅带走了?”沈珂一听,立刻觉出不对。

“我昨夜让春草将图样亲手交给唐师傅,并没有第三人经手,除了她,应该不会是别人农门春色。”苏玉妍面色沉凝,“她虽留下了十张与原稿形似的图样,可我却不知是否与原图样完全相同。”

“你且拿来与我瞧瞧。”沈珂道。

你苏玉妍遂从袖里取出图样,递给沈珂。

沈珂接过,一张一张细细看了起来,良久,才抬起头来,向苏玉妍道,“这位唐师傅,平日里为人怎样?”

“她心地善良,为人公正,倒是个好人。”苏玉妍想着唐婉那和蔼可亲的笑容,实在无法把她归入小人之列。

“虽然唐师傅看起来是个好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沈珂道,“此事只怕有些蹊跷。为稳妥起见,我差人去昌宁找贵妃娘娘索要图样,你们也不要打草惊蛇,一边按她留下的图样刺绣,一边等候贵妃娘娘的图样。”

除此之外,也再无办法。苏玉妍微忖,旋即颔首致谢,“那就有劳沈表哥了。”

“你我之间,又何须如此客套?”沈珂微微一笑,“我今日前来,是持意来求妍妹妹解惑的。”

听他口气如此亲昵,苏玉妍只觉有些不自在,旋即垂下眼睑,“沈表哥有话尽管直说便是。”

“文公公是圣上身边的常侍,最善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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