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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跟着花溪,说是赏梅,他的目光多是留恋在身旁一身雪白的娇俏身影上,只觉得枝头玉蝶梅不如自己身边的人儿翩然动人。两人在园中漫步,见到一枝花朵匀称,色蕊喜人的,便折下来放在篮子里准备回去插瓶。待到逛完后出来,篮子里装了五六枝白梅。

两人一起回了书房,花溪取了粉彩花瓶,将最长的一枝插了进去,端看了一阵,“你几时回上京?”

欧阳铮坐在火炉边拿着一份邸报翻看,听花溪问他,搁下了邸报,仰面看着花溪,“刚过来看你便要赶我走了?”

“自然不是。”花溪横了他一眼,“过年你陪着我在重光过的。这大半年你都没回家里看看,王妃该心急了。还有尹元烨都回去了,你还在外面游荡,别让他抓到错处治你的罪。”

“不急,等西月这边局势稳定了我再回去。上京那边有子澄在,有事他会给我传信的。”

欧阳铮在青多山别苑陪着花溪住了大半个月,山下传来消息,信王在棕原一战中受了伤。花溪和欧阳铮一收到消息就匆匆下山往棕原赶去。

第219章 成亲

来这里十六年了,与慕向晚生活了五年,与薄野信相认也才短短一年。还有大半年是分居两地,真正算起来她与薄野信这个父亲生活的日子只有半年时间。虽说日子很短,可薄野信对她的疼爱点点滴滴都记在心上。原以为这场战争结束后她便能和父亲共聚天伦,没想到随军的老御医说薄野信伤情严重,加上头佯装受伤时确实受过伤,伤上加伤,加上春寒引发了早年的旧疾,积重难返,恐难痊愈,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再往后只能听天由命了。

花溪不知所措,呆愣了大半日,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不吃不喝坐着,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前一世早早与父母分离,这一世送走了慕向晚,现如今连薄野信都……

薄野纪行看着花溪心急,拽着花溪的胳膊摇晃着说,“十三,你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欧阳铮站在一旁,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忧色,手搭在花溪肩上,“你在这里浪费了大半日枯坐着,不如陪在信王身边。我会帮你去寻大夫,不要轻易放弃……”

花溪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一边用帕子抹眼泪一边点头说:“嗯,会好的。爹会好的……”

“会好的。”欧阳铮心疼地揽着花溪,任她在自己怀里哭泣。

薄野纪行心中恼恨,一掌拍在桌子上,“奶奶的,老子一定要亲手宰了彭成那厮。花溪,五哥给你保证,半年,半年内一定夺回天都,废了薄野宗启那个狼心狗肺的乌龟王八蛋!”

薄野纪行霍一下站起身,握紧拳头,掀帘出去,叫传令兵召集各部将领到中军大帐部署下一步作战计划。

花溪洗了脸,欧阳铮陪她走到了薄野信的行帐外。

春寒料峭,营帐里炉火哔剥作响,薄野信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胸口绑着厚厚的绷带,他闭眼躺在,神态安详。

花溪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生怕打扰了他休息。

薄野信虽受了伤,但感觉十分敏锐,猛地睁开眼,看见女儿站在门口,脸上挤出一抹惊喜的笑容,可看在花溪眼里却显得有些费力。

“花溪,你怎么来了?”

花溪走近床前,蹲在了薄野信身边。薄野信试着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头,可手抬起一点,便有心无力地落下了。

花溪抓住他落下的手,轻声道,“爹,女儿陪着你,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嗯,我家花溪一来,爹突然觉得好多了。”薄野信笑了两声,不想引动了伤口,接着一阵剧烈地咳嗽。

花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