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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八年,他每天都在演繹著一個不是自己的人,揣摩陵昭的心理、行為,一遍遍練習著如何成為陵昭,本是軟弱溫吞的性子,也硬是磨成了陰險果斷的人。
唯有完成陵昭的遺願,他才有資格做回自己,才能接受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在此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的保全心上人的安全。
元一昭盯著兵符出神,好半天終於下定決心了,揮揮手召來一個閣衛,凝神吩咐道:「告訴陳獨翁,第三次暗殺可以安排了。」
閣衛心中雖有不解,但還是認認真真點頭道:「明白了。」
人剛走了沒一會兒,就有小丫鬟前來通報了:「殿下,我們夫人求見。」
「你們夫人?胡善的妻子?」
「正是。」
「請過來吧。」元一昭雖有些疑惑,還是將人傳進來了。
長廊那頭走來一位中年美婦,荊釵布裙難掩氣質,看步伐竟也是個練家子,胡夫人走進來緩緩一伏身:「民女見過太子殿下。」
「胡夫人請起,找我何事啊?」元一昭切號迅速收放自如,瞬間就像變了個人,完全是陵昭的神態了。
「為胡善求情而來。」胡夫人面露羞慚。
「求情找巡撫去,太子不是管這個的。」元一昭擺擺手。
「太子雖然不管,但還請元閣主給些薄面。」
「哦?」元一昭聽出些關係,「元閣主給的是誰的薄面啊?」
胡夫人遞上一塊令牌:「民女出嫁前姓的是賀蘭,家兄賀蘭否。」
武林盟主賀蘭否。
元一昭瞬間坐直了身體,凝重的接過令牌仔細辨別,如假包換的賀蘭家令牌。賀蘭否與他確實是頗有些交情,元一昭還間接性促成了賀蘭家的一樁婚事,後來何吾歡也借賀蘭否之手擺脫了岳未深的糾纏。
「胡夫人,賀蘭盟主是江湖中公認的大俠,剛正不阿俠肝義膽,你可不要做些令他清譽蒙羞的事情啊。」元一昭告誡道。
胡夫人一聽,跪下行了個大禮:「胡善所作所為罪無可恕,卻也罪不至死,只是如今太子與聶家拉鋸,就算您不說,巡撫大人也會從重處罰以表忠心,到時候他怕是性命不保啊!民女不敢求殿下放過他,只求殿下看在家兄的面子上,留他一命。」說到最後,已是淚流滿面。
元一昭重重的嘆了口氣,將令牌還給了她:「胡夫人,不是我不賣你這個面子,你也知道,這是我與聶家拉鋸的開端,此時我所有的舉動都被幾千幾萬雙眼睛關注著,我實在是不能出手保對面的人啊。你有沒有想過,他是聶家的人,我將他拉下馬又保他的命,聶家會怎麼想?聶家就會放過他嗎?」
「貪污罪不至死啊殿下!你們的權謀之爭,為何非要用他的鮮血來開啟呢?!」胡夫人眉頭緊皺,睜大雙眼看著元一昭,一行清淚緩緩流下。
「他不是第一個流血的,伸髒手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了。」元一昭閉上眼睛定了定神,堅定又決絕的轉身離去,任憑胡夫人怎麼呼喚,也再沒有回頭。
他無法面對她的眼淚,他也無法和她解釋什麼叫做身不由己,他什麼都不能做,這個女人的丈夫卻註定會因他而死,他不想救也不能救。
因為這場棋局至關重要,他不能有絲毫差池。
作者有話要說: 唉,真的沒人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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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龍躍雲津(一)
方青瞬啃著玉米糙面的干饃饃淚流滿面,這是遭的什麼罪,大內的飯菜不香嗎?為什麼要跟著這個狗東西來回奔波吃糠咽菜?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何吾歡撥了撥篝火,又續了一根柴,他們披星戴月趕了兩天路,中途換了五次馬,終於快趕上大部隊了,今夜在城郊休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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