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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
看這姑娘一步三回頭、黏也似的落在霍言視線、那叫一個欲語還休。
柴諸就算真是睜眼說瞎話,也不至於瞎到這種程度。
於是,柴諸只能黑著臉警告,「遲春閣乃是風雅之地,不是那等風月之所。」
「……這裡的姑娘才貌雙絕,以藝會友、並不賣身。」
他這麼警告完,卻見對面那小子只是笑笑,似是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又好像只是低頭嗅了嗅茶香。
反正一副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的模樣。
柴諸忍不住磨牙。
遲春閣的姑娘們確實並不賣身,但若是被姑娘看上,春風一度也不是不可能。而就這小子剛才那受歡迎程度,他隨便沖哪個姑娘笑笑,說不定就有人拉他上樓。
這麼想著,柴諸就忍不住咕嘟嘟冒起了酸氣兒——
憑什麼啊?論相貌、論人品,他也沒有差到哪兒去吧?
明明他今日還特意穿了這件金絲繡祥雲紋的外袍、系了那條墨玉鑲金腰帶,腰間還墜了那塊雪裡紅玉佩……
都說人靠衣裝,他怎麼也比這個隨便穿一身素布青衣就過來的小子看著有氣質吧?!
柴諸滿心憤憤不平,抬頭卻見對面少年正舉杯輕啜。
一舉一動盡皆風流寫意、縱使一身素衣也難掩天然氣度,那是經由歲月沉澱下來的,不屬於這個年紀少年的從容。
柴諸:「……」
行叭、好吧。
他不甘不願地承認:他們倆看上去,是有那麼……一點點差距。
——也就只有一點點!!
柴諸同時卻又再一次肯定,對方告訴他的一定是個假名。
……這種人不可能前十多年一點名氣都沒有!
第38章 權佞08
柴諸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杯盞, 杯中澄澈的茶水隨著他的動作晃動,天青釉的瓷面隨著映照上的光影而變化著顏色, 恰似年輕人起伏變化的心情。
柴諸絞盡腦汁地思索近些年來有哪些聲名鵲起的少年才俊。
也或者更早一些,有什麼神童傳言。
這些傳聞軼事一向不少,但那些盛名在外的人,有一大半柴諸見過、或者起碼見過畫像,那其中沒有一個能和眼前人對上的。
至於剩下的,就連他姨母都覺得沒必要認得。
——不過是些苦營名聲的沽名釣譽之輩, 並無真才實學。
柴諸可不認為眼前這個「霍言」是後者,而且鄭叔的態度也不對。
老人家對這個「霍公子」的態度都快比他這半個主子半個晚輩還恭敬了,要是硬說的話, 都快及得上對待姨母時的姿態。
鄭叔絕對知道什麼。
雖然柴諸覺得他若是去問, 鄭叔可能並不會隱瞞,可少年人莫名的勝負欲和自尊心, 讓他一點也不想這麼幹。
——總有種主動問了就輸了的感覺。
不就是個身份嗎?
他就不信了, 到京城一路這麼久,他還猜不出來?
楚路並沒注意到對面柴少當家那點年輕人心事,他這會兒正皺眉看著樓下突然亂起來的場景。
隔了這麼遠, 楚路也聽不清那些人在說什麼,不過卻也不必聽清, 只看一眼他們的神態舉止就很容易猜到, 應當是這邊的頭牌姑娘要出來,
這具孱弱的軀體需得靜養,現在這嘈雜熱鬧的情形的確讓楚路略有不適, 但卻也沒到不堪忍受的地步。
楚路略微偏了下身, 朝向離窗戶更遠的位置動了動。
柴諸幾乎立刻就注意到了楚路的動作。
雖然看起大大咧咧又有點不著調, 但柴諸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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