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听著他的心跳,呼吸就能让心中的野兽也获得安宁。他想把那样的人拴在身边,想知道,他总觉得不满足,觉得残缺的心是否能因此获得长久的平静,在那之前,没有人可以叫他放手。

(清水小番外,纯粹让渣攻们表白。我要歇下,为下章的肉宴积累元气。此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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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C到A 7

“刑老师,这个周末有时间出来走走麽?听说因为要架设新的环城高速,本城南部最後一个城中村也要准备拆迁了,那些老建筑以後也许就再也看不到了。要不要去留下点城市记忆?我记得老师你说过对本城的风俗志研究一直很感兴趣,那里的周姓祠堂可是有百年以上历史了。”林清电话里的声音依旧热情洋溢。

如果是以往,顾念著那青年调笑般的语气和已经显得暧 昧的刻意亲近,刑磊大约是会迟疑著推脱的,但是如今,想到那件让他心烦意乱的事却是又匆忙答应了,只为了能找个理由出去走走,别再独自一人困扰於那莫须有的烦恼之中。

本以为自己不会因那样的一席话而困扰的,哪怕秦越的语气多认真,表情多温柔都不应该因此动摇,那个人,强迫了自己的身体,介入了自己的生活,现在,还要来扰乱自己的心智麽?为什麽那几句匪夷所思的话语总是在他脑海浮起,如咒语般挥之不去?刑磊也不懂自己的心了。

为这种迷乱焦躁著,想起以往种种,他甚至暗地里骂了自己无数次犯 贱,该死,但是,那禽兽说的话却早已实实在在地把自己钉在了耻辱柱上:自己的身体已经离不开他了麽,自己就那麽淫 荡麽,就算是不情愿还是食髓知味了麽……一连串的问号压得他几乎要窒息。

他是真的不知道,活了32年,除了已经背叛他的小贾,没有任何恋爱经验,床帏间的羞 耻之事,因著位置的不同也无从比较。只是,这个身体的敏感度确实超乎了他的意料,所以,他被如此作 践,就是如此的不可抗拒吗?

对很多人来说,城中村就是城市建设中遗留的未开化地带,是影响城市面貌甚至治安的痼疾。然而又有哪个大城市不是由这些小小的,甚至脏乱而又简陋无比的小村子发展而来?那些恋土的人们,固执地守著那一方未被喧嚣同化的历史残像,那些初来乍到的人们,满怀希望地栖息在这些小小的陋巷遥望城市的似锦繁华。

以姓氏命名的祠堂,以骑楼为交接的人家,以大榕树为见证的百年兴衰,这些都是曾被轻视,却不应被遗忘的存在──这不仅是属於世俗的残痕,也是属於几代人的念想,更是属於时光的映象。沧海桑田,繁华事散,还有多少人,在默默逐著那些烟尘?唯有树的年轮,草的枯荣,漆的剥落,静静守望那即将被遗忘的殇。

一路上的风景其实很美,那些古旧的建筑,那些淳朴的脸庞,甚至叶缝间漏下的阳光,走道上扬起的尘埃都充满了令人怀念的味道,这个城市最温情的记忆似乎都被镌刻在了那斑驳的青石板之上──有些褪色,又有些顽强。

祠堂里已经残破的回廊与木雕,小巷中交错林立的篱笆与衣架,岔路上随处可见的蝴蝶与蟋蟀,都让人不自觉地恍惚起来,在和风中轻缓地被吹去了心上的尘埃。穿家过户,细品慢嚼,心情稍稍变得开朗的刑磊走累後随意地坐在了路旁的石墩子上,看著自己的影子却陷入了凝滞。

这是一个男人的影子,没有娇 娆的线条,没有纤细的身段,就算喜欢的是同 性,也并没有因此显得女性化,藏在并不孱弱的身影里的那颗心,也并未因此显出了柔弱,为什麽会有人提出让这样的自己去做他的老 婆?他感到全身无力同时亦生出说不清的苦闷。赔了情人,赔了积蓄,赔了身体,最後,竟是要赔上一辈子麽?

“刑老师一路上都没怎麽说话呢,是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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