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命秤两端 (第1/2页)

我愣愣地望着断腕处新生长出的翡翠骨骼,一股浓烈的香灰味突然在嘴里弥漫开来,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颗粒在味蕾上跳跃。断腕的伤口处,正源源不断地渗出一种奇异的液体,那是青铜与翡翠混合的色泽,神秘而又诡异。液体滴落在地面,竟形成了一个微型的八卦阵,每一道纹路都散发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光芒。

此时,西装男的金丝镜框像是被高温熔化,金属液顺着他的鼻梁缓缓流淌,径直灌进他那大张着的嘴里,发出一连串如同吞咽金币般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进行一场诡异的仪式。

“时辰刚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那只怀表,手指熟练地按动机关。表壳“啪”的一声弹开,露出里面排列整齐的七枚人牙,每一枚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与此同时,静安寺的晨钟与暮鼓竟同时响起,那声音震耳欲聋,声波在空气中仿佛实质化一般,硬生生地撕开了一道裂缝。裂缝之后,是一个齿轮交错的青铜星空,那场景如梦如幻,却又透着无尽的恐惧。

我的翡翠断骨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突然暴长三尺,尖锐的尖端直直刺入那道裂缝之中。就在这一瞬间,整片天空开始如同画卷般卷曲起来,时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扭曲。

在时空褶皱的缝隙中,我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八十年前的自己,正恭恭敬敬地跪在那座民国公馆里。身着长衫的爷爷,手持一杆青铜秤,神色凝重。秤盘的一端,放置着我的心脏,那颗心脏还在微微跳动,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不甘;另一端,则是五鬼运财阵的玉蟾蜍,散发着邪恶而神秘的光芒。秤杆上的星宿刻痕,正不断渗出血珠,血珠坠落在地,瞬间化作一颗颗金豆,在地上滚动。

“斩缘还是承业?”爷爷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在这扭曲的时空里回荡,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撞击着我的心。然而,没等我做出回应,翡翠骨刺突然如闪电般贯穿了我的胸腔,勾出一团跳动的青铜火焰。这簇火焰中,沉浮着十万八千个“我”的惨叫,每一个声音都充满了痛苦与愤怒,仿佛在齐声诅咒着同一个名字,那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割扯着我的灵魂。

西装男的身体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他的皮肤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底下由机械齿轮与血肉混合而成的恐怖躯体。他的心脏位置,赫然嵌着一个青铜钟摆,每摆动一次,便会释放出一股力量,令我的翡翠骨骼又生长数寸。“陆家每一代都要出个守秤人,你爷爷选了最蠢的路”他的声带竟变成了发条,在拧紧时不断溅出火星,那模样仿佛是一个被邪恶力量操控的机械傀儡。

我终于看清了青铜秤的全貌——秤砣竟是整座上海滩的微缩模型,每一处建筑、每一条街道都栩栩如生,仿佛凝聚着这座城市的灵魂;秤绳则是由七代人的脊椎连接而成,散发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我的翡翠骨骼像是被某种魔力吸引,自动缠上秤杆,将我的血肉与青铜星轨熔铸为一体。刹那间,十万八千个时空的“我”在秤盘上发出凄惨的哀嚎,而西装男却正将一根根金条堆向五鬼所在的秤盘,仿佛在进行一场决定命运的交易。

突然,静安寺的地砖轰然炸裂,那些之前钻出的青铜嫩芽,已然长成了参天巨树。巨大的树冠如同一个神秘的漩涡,托起了整个倒悬的上海。陆家嘴三件套大厦的玻璃幕墙里,无数个西装男正在同步狞笑,那笑容如同恶魔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就在我的翡翠骨骼插入树干的瞬间,整座城市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报时钟声,仿佛是末日的丧钟在敲响。

“子时三刻!”仿佛是某种宿命的约定,所有的钟表同时停摆,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翡翠骨缝里钻出金线,如同一条条灵动的蛇,将我缓缓吊上青铜树顶。树冠处的年轮,竟然是一张巨型太极图,阴阳鱼眼的位置,分别坐着爷爷和初代张老板。他们中间,摆着那杆至关重要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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