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页)
时三餐、热水都可与隔壁的房东搭伙,获得不少便利。
杨帆到洗手间洗掉墨迹,换回了女儿身。她一出来,就让正在腾挪客房的蔡小田大惊失色,以一种天外飞仙的惊讶口吻赞了句:“太美了!太美了!”而杨帆显然被蔡小田的丑陋吓了一大跳,但一听说蔡小田是作家马上就笑逐颜开。我将案情的始末,小心翼翼地给蔡小田讲了,谈到在法律求证上的无能为力时,蔡小田比我们还焦急地搓着手,念叨着:“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他出去了,不多久,便见他端来六个馒头、两盆稀饭、一碟咸菜,一边看着我们吃,一边从法律证据角度为我们出谋划策。只可惜这些想法都经不起推敲,才说了一半,他自己就先否定了自己。
第26节:医院 朋友妻不客气(3)
杨帆感激地苦笑道:“谢谢蔡大哥,但小峰和我讨论过了,我现在找不到证人和证据,光凭嘴解释是没有法子的。”蔡小田却坚信道:“不可能,绝对有办法,绝对有办法。”之后他又询问了杨帆诸多场景与细节,杨帆似乎不愿再老调重弹,只草草地敷衍了几句。到最后蔡小田终于尴尬地摊了摊手,说:“这可难办了啊,没想到现实生活中也会有这么复杂的事情。”
杨帆幸福地看了看我,乐观地转换话题道:“蔡大哥,要发表文章容易吗?”
“容易。”蔡小田温和地答道。
而杨帆却感叹道:“那我高中时的投稿怎么全被退回来啦?”
蔡小田儒雅翩翩地问:“你投的是什么杂志?”
“《收获》。”说完杨帆就咯咯笑起来,“我那时投的是一首诗!”
“什么诗?”蔡小田似乎很感兴趣。
“喏,狗屁诗,瞎写的。”杨帆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蔡小田却紧追不舍地问:“你,你可以念给我听听吗?”
杨帆不好意思地说:“蔡大哥会笑话我的!”
蔡小田一本正经地保证道:“我不笑的。”
于是杨帆就真的念了,我虽然不懂诗,但也发现其音律全无,平仄尽失,更别提什么寓意或者手法。但蔡小田却侧着那硕大的头颅,半眯着眼睛认真倾听。杨帆念完诗后,他还在那儿反复念叨了一会儿,突然大叫一声,说:“好诗,好诗!比我高中写的诗还好,嗯,假如修改几个字词,投《中学生文艺》是可以发表的。”
“真的吗?”杨帆挺兴奋。“是的。”蔡小田继续侃道,“我高中时当过他们的特邀编辑,你的诗绝对可以发表。”杨帆小姐可真是受宠若惊,她对我失声嚷道:“我当时怎么这么笨呢!”
这后边的交谈把写小说的我晾在了一边,我赔笑着打开箱子,收拾现在属于我的所有财物。之后蔡小田又讲了他在北京闯荡的经历。杨帆刚开始听得全神贯注,但到后来也呵欠不断,我也感到眼皮沉重,蔡小田便建议我们各自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我才发现淋雨带来的种种难堪:面红耳赤,鼻子里像塞满了铅块,呼吸极度困难。我分明是疲惫的,床分明是暖和的,但我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折腾了约莫两三个小时,鼻子终于通畅,我在精疲力竭中终于睡了过去。此后我迷迷糊糊、磕磕碰碰、神神颠颠,醒来后只觉头昏脑胀。我挣扎着想起床,却感到四肢无力,手脚酸软——我这才知道自己终于病了。
我张口想喊,却发现喉咙里像滚进了一盘火沙。我侧耳倾听,却发现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楚。等我竖着耳朵分辨了许久,好像才听到蔡小田在动情朗诵着什么,杨帆则在一旁啧啧称赞,估计又是那该死的诗!
就那样躺在床上木然了许久,我的魂魄终于渐次回归体内。等我挣扎着走向客厅,杨帆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蔡小田则坐在她旁边,手中拿着一沓龙飞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