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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牙将连庸牵过来一匹乌龙驹,请孟博昌上马。孟博昌脚踏马镫正要翻身上马,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寒噤。孟博昌一时怔住了。

连庸惊问道:“将军,您怎么啦?”

孟博昌摇摇头道:“没什么,被寒风吹了个寒颤。”

连庸讶然失声道:“这或是不祥之兆,将军还是晚些再走。”

孟博昌哼了一声:“若是去晚了,绥州就不姓孟了。那才是不祥之兆。”依旧上马而去。

银州到绥州不过百十里,乌龙驹腿快,一个时辰已抵城下。此刻天色已黑,四下一片死寂,唯有绥州西门箭楼上两盏风灯在夜空中摇曳。一日前,孟博昌得到密报,绥州守将文兰被一个叫武曹的教谕鼓动百姓给关押了起来。孟博昌哪肯相信一个小小的教谕有本事囚禁文兰,他断定这件事是杨昊在幕后捣的鬼。心里颇有些不快,你明明来夏州请我出兵,为何自己先在绥州动手?

连庸前去叫门,未到吊桥便被守军乱箭射回。孟博昌大怒,催马上前,扬鞭喝道:“叫张伯中出来回话。”城头守卒答:“什么张伯中?李伯中?我们这王伯中也没有。”

张伯中一直躲在幕后主使,从未公开露过面。不要说守卒不知道他的名号,就是武曹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孟博昌并不知道这些,他以为是张伯中不肯露面,勃然大怒道:“我是孟博昌,叫你们主事的来见我。”

孟博昌之名守卒们倒是听说过,守卒惊惧万分,正要去回报,又一名小校拦阻道:“休要上他的当,哪有当大帅的自己来叫门?此人定是个假的。”说罢便拉弓向孟博昌射了一箭。喝道:“快滚,快滚,再往前走,我就不客气了。”

孟博昌哪受得了这个气,取雕花大弓回了他一箭,一道金弧破空而去,正穿过小校的帽缨。守卒们惊恐万分,话也说不周全了。

“金翎箭,催命判官!”

孟博昌的绰号和他的金翎箭很多时候比他本人名气更大。心惊胆战的守卒忙不迭地去报武曹。就在此刻,一支机弩悄悄地从箭楼的一个窗口探出瞄准了孟博昌……

孟博昌毫无征兆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脖颈上插着一支弩箭。连庸抢前一步抱起孟博昌,伸手捂住脖颈的伤口,汩汩的鲜血却从指缝间涌出。

“孟博昌已死,还不快滚!”

城头上有人幸灾乐祸地喊了一嗓子,又一支弩箭飞向了连庸。

第20章 声声乱

孟博昌暴死于绥州城下时,杨昊正在数百里外的麟州刺史府吃酒听歌。

麟州的女人美,石雄的肉也香,但杨昊此刻的心里却不是滋味。他此行的目的是说服石雄出兵攻打河东岚州,当然也不是真的攻打,只是拉个架势,做做样子。岚州是太原的西北大门,两地相距不过三百里。太原府乃河东根本所在,城高沟深,人口众多,又驻有重兵。想拿下太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河东拥兵近十万,虽两度败于自己之手,但实力绝不可小觑。十万大军半数屯于坚城之下,杨昊手上兵力不足两万,又是远离根据地的客场作战,胜负实在无可预料。取胜的最好办法就是设计将屯驻在太原周边的兵力分散开来,再择其薄弱之处,一一口歼灭,等耗尽河东精锐,再取太原便易如反掌了。

石雄却发对杨昊攻打河东。他劝道:“河东虽兵强马壮,却并未对你我有任何威胁。无端兴兵讨伐,致使百姓生灵涂炭,于心何忍?”

杨昊无法将回鹘人的计划告诉他,只能虚言说董八成正整军备战有再次北上的迹象。石雄言道:“若他敢再兴兵北上,我定亲提一军,与他死战河东,不死不休。”

话说到这份上,杨昊知道劝不动他,便也灰了心。酒宴不欢而散,杨昊没有立即立即说走,石雄虽不愿出兵助他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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