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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喝了口茶,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笑笑是我与瀚成的儿子,想必你已猜到了。笑笑只是他的小名,无尘却是瀚成在他出生前便起好的名字。我初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以为只是巧合,想不到居然真的是笑笑……瀚成竟未能等到父子见面……”

我静静地听着,这种回忆并不令人好过,对林姨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

“瀚成的罪名是通敌,我从未信过,却不料始作俑者竟是……彦。”那个“彦”字,她说得异常艰难,“若不是因为肚中有了笑笑,抄家那时我决计不会跟着萧旬逃走。”

“萧旬……可是王旬?”

林姨点了点头:“我和萧旬失散,途中遇到了王彦。萧旬自那时起便不知去向,直到笑笑十一岁时,以王旬的身份来到将军府,难为他在仇人府上做了十二年的管家。”

“十二年间,萧旬应该有很多机会……为何不报仇?”

正文 锥心痛!不堪回首了

“是笑笑的意思。”林姨苦笑了一声,“这孩子,那时才十一岁,便有这般深的心思。这十二年来,也不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有一丝抽痛,于是我也学着林姨,以手支头,望向了窗外那片白云。这的确是个可以平定情绪的好姿势。

“那天,他说他创立沐雨轩,不为复仇?”我问。我仍记得那天三少带着萧无尘的银质面具,和林姨的一段古怪对话。

“是,笑笑建沐雨轩,最初只是为了弄清楚当时瀚成和王彦之间的真实情况,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让我们躲过这一劫。”林姨叹了口气,“所以那天,他会说,弹劾王彦的事,他早知道,但他什么都不能做。杀父之仇不得不报,养育之恩却也铭记在心。他所做的,也只有尽力保护无辜的人……他其实是个很重感情的孩子。”

我默然不语。我发现我以前根本不了解他。

“那萧旬从未暗示过,诬陷萧将军通敌卖国,是彦叔叔和……我爹设计的么?”

林姨摇了摇头,提起萧旬,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萧旬是除了她和三少之外,萧家最后一个人。萧家一百多口人,皆因那场冤案丧命,连萧旬也终没躲过不幸的命运,死得不明不白。至今,三少只能借由他颈上的淤痕,推断他是被黑无常的锁铃所杀,却不知道黑无常为什么杀他,更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主谋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十二年间,萧旬从未以真面目示人,他致死都没有透露过一个字。这也是笑笑的意思,他怕我无法面对,而且那时他还小,也需要时间查清楚这件事。”

我虽然心里已经了解了大概,却仍然忍不住问:“那件事……是真的?”

林姨惨然点了点头:“王彦同母异父的弟弟周鸣,曾是瀚成的亲信,征战时负了伤,因军中医药紧缺,伤口竟溃烂化脓,高烧不退。他为免瀚成和其他将领担心,并未提及伤口恶化和高烧的事,几日下来毕竟体力不支,正好那日瀚成召集将领们军帐中议事,他便去得晚了些,竟被瀚成以军法制裁。周鸣留下两个女儿,便是诗涵和昭雪。”

我吃了一惊:“连她们也不是彦叔叔亲生骨肉?”

林姨摇了摇头:“她们是周鸣和他结发妻子莲姐所生,那时诗涵两岁,昭雪才刚出生尚未取名。莲姐伤心过度,抱了两个女儿去找王彦,自己却投河自尽了。因此才有了‘昭雪’这个名字,意为‘含冤昭雪’。王彦从军之时,便是报了复仇之心。你爹爹韦子卿是王彦和周鸣的结拜兄弟,和王彦一同从的军。他熟读兵法,才华横溢,王彦屡立战功,其中你爹爹献的计策功不可没。”

“这些事,都是沐雨轩查明的?”

“嗯。”林姨苦笑了一声,“绝无半点差错。笑笑说,王彦和你爹爹将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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