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 (第2/5页)
。”
我震惊,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已经四岁的小少爷蹦蹦跳跳地走到她面前,叫她:“姐姐!”
小姐低头看着他,“我不是你姐姐。”
小少爷不懂,歪头瞧着他,“那你是我什么?”
“我是你……”她说了一半,终于还是没有说下去。
然后,小姐抱紧了小少爷,在他懵懂的目光中,闭上了眼,“我……我是对不起你的人。”
数月后,小少爷被活活拆了器官,泡进营养液中,变成了一个活死人标本。
隔着玻璃窗,小姐就这样看着他,我几次见她张口,口型仿佛是“停下”二字,却始终没听她把这两个字说出来。
回到卧室,她靠在床头,无比疲倦地对我说:“我已经走错了太多路,我没有机会回头了。但是我不能看着Lenn就这么死去,也不能看着他被其他女人夺走。让那个姓段的女人离开吧,不要再对她下手、放了她吧……”
我垂首,恭谨地答:“是,小姐。”
说小姐心狠,她却总是在最后关头对敌人仁慈。可是说她仁慈,她又总是对自己异常心狠。
这样的小姐,我不知道我能为她做些什么。
如果Amy还在,她又会做什么?
我按照小姐的嘱托,以“南希”的名义找到了段悠,对她讲了Lenn少爷无与伦比的高贵身世,还有他远在欧洲的未婚妻。
事情不出我们所料,段悠为了救Lenn少爷,选择了远走他乡,蒂莫西教授为他催眠,让他彻底忘了那个女人。
但是Lenn少爷与Willebrand家中间横着一道深深的沟壑,即使是忘了那个女人,他也六年都没再回来过。
小姐就这样无望无助地等着,一天天等着。
六年后,Lenn少爷重新踏上欧洲的土地,却带回了另一个女人——段子矜。
听说Lenn少爷要回来的时候,小姐没有太开心;看到他回来还带着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小姐也没有太悲恸。
我总觉得她已经累了,只是被心里“一定要得到”的执念所束缚着、鞭策着,不肯放弃,无法回头。
她呛着风沙,于一片废墟之中一步步往前走。
那是一种只能前行的执念——
付出过太多,若得不到结果,那么她先前踏过的尸骨残骸,忍过的撕心裂肺,又意义何在?
……
白发苍苍的老人边回忆,边在纸上写完最后一句话。
台头“认罪书”三个大字,他写得格外认真。
写完后,他将信纸装进了信封里,久久凝视着眼前的没有开花的矢车菊的草叶。
过了半晌,老人颤抖着拉开第二格抽屉,取出一把漆黑锃亮的手枪。
巨大的枪响在安温园中回荡。
Nancy闻声赶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在了门外。
她早已被风霜磨砺得再也没有悲喜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崩溃的神色。
彼得替她担下了所有罪状,饮弹自尽。
那一瞬间,Nancy终于尖叫着哭出声来,这一辈子,头一次失声痛哭。
……
两个月后,国际法庭判了主犯彼得·施瓦茨在战乱国度贩卖儿童的罪行。
作为帮凶,Leopold家的家产全部被抄,家族被剥夺了世袭的公爵头衔和荣誉伯爵头衔。
莱茵河畔的修道院里,新来了一位自称Amy的修女。
她很漂亮,金色的头发,碧蓝色的眼睛,前来祷告的男士总要对她多看上几眼。
对她表白过的人亦不计其数。
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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