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二袭1 (第1/2页)
在祥云客栈停留一日,第三日一行人再次上路。这次武师明显比之前多了几分警醒,看着似乎真的吸取了教训,不想再出任何纰漏。
又行了五日,这日黄昏时分,众人到达一处村落。村子远远看去并不大,有炊烟袅袅升起。两位教头安排人去村里打探,倒是很快回来禀报说村子叫富家村,顾名思义村民以富姓人家为主。探问的武师本想找里正安排住宿,但问后才知里正刚巧去了县里,众人只能自己寻人家借宿。
赵沐带清泽、清渐去村子各处转了转,回来和赵濯一阵嘀咕。赵濯点点头,转身与两位教头言语几句,遂寻着大些、齐整些的院落敲门。
走上一条两侧尽是桃树的土路,清波敲响一家院门,开门的是一位满头花白的老妇人。那妇人衣衫虽浆洗得已经发白,缀满补丁,但收拾得十分干净整齐。清波和老妇说明来意,那妇人很是热情,请了赵荑等人进院。
院子不大,一半整齐晾晒着收回的玉米和秋果,另一半横着晾衣杆,上面挂着几件旧衣裤。三间砖瓦房有八成新,整洁宽敞。
“大娘家里看着很是不错!”赵荑开口赞了句,只这话里的水分大家心照不宣。不过老妇听了却开心不已:“得贵人一句赞,老婆子吃蜜也不过这样!”
一番问询下来,赵荑得知老妇人有两儿一女。女儿已出嫁;小儿子未成婚,在县里医馆做学徒;大儿子和儿媳耕种家里几亩薄田,和老两口一起生活,这几日正忙着种冬麦。说话间,儿子、儿媳和老头一起扛着锄头进了院门。几人乍见一行人的穿着气度,立时局促起来,似乎误闯了赵荑等人的家一般。赵荑安抚几句,却无甚效果,索性撂下不理。
给了足够银两,老妇人一家欢天喜地到邻人家里借宿去了,赵荑一行人住了进来。收拾了晾晒的东西,赵濯等人把车马赶进院子,三间房子安置女眷,护卫小厮就在车里凑活一晚。好在天还没有彻底凉下来,晚间多盖层被子也无碍。
居中的房间自然是赵荑住。正屋只有朝向院门一侧有窗。窗子用厚厚的油纸糊着,屋内光线很是暗淡。室内陈设一目了然。一席炕铺占了房间近半,炕上居中摆着矮矮的炕桌,两旁铺了已经洗得看不出本色的垫子。一侧靠墙放了黄褐色的木柜,上面叠放着两床被褥。地上散置着几个矮凳,再无他物。
清湄几个婢女忙着把屋内细细洒扫一遍,连矮凳的踏脚也擦拭干净,换好被褥、坐垫,才引着赵荑返回屋里坐下歇息。
赵濯来回禀,武师们已在赵荑所住的人家就近寻了农家安顿。即便有不愿意的人家,见了银子无不换了笑脸腾出房间,甚至提出可以帮着烧火做饭,跑前跑后。生活所迫或人性使然,无论哪个原因赵荑都不觉意外。
夜色深沉,困乏的众人渐入梦乡。暗夜里莫名的虫鸣伴着清冷的夜色,让本就寂寥的村子分外静谧,偶有村里狗儿的吠叫和山里远远传来的动物低嚎交织,给这份静谧和寂寥凭添了几分鬼魅。
赵荑让值夜的漾儿也睡在了炕上,只漾儿坚持睡靠在门侧的位置,赵荑随她去了。夜里起了风,山风渐渐大起来,好像之前的静谧只是梦境。山风不知道吹的什么啪啪作响,中间夹杂着呼啸而起的哨音。
“什么人?”赵濯的声音骤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屋顶瓦片踩踏和院子里同时传来的杂乱脚步、兵器碰撞、打斗呼喝声。赵荑和漾儿几乎同时掀被起身。两人和衣而卧,此时倒也行动便宜。赵荑示意漾儿站到门的一侧,而自己迅速立在了门的另一侧。两人紧贴墙壁,仔细留意屋顶、窗子、门外的动静。赵荑一手提剑,另一手握着一包药粉。漾儿两手都紧紧抓着药粉,丝毫不敢有瞬息分神。
屋外打斗声愈发激烈,赵荑心下焦急,但依然没敢往门外张望。她清楚若有杀手从屋顶破瓦而下或破窗、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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