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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所有注意力最後鎖定到了一處：&ldo;……自然流產，胎囊已娩……&rdo;

他不懂，皺眉。

大腦中有一陣的空茫。

什麼意思?

呼吸停滯，他捏著那病例，快速地翻看後面，卻發現有b超單，有各種診斷檢查，還有急診的掛號單。

正翻著，門開了，門外站著的是嘴裡哼著小曲兒的葉筠。

葉筠看到了蕭彥成手裡的病例。

笑容慢慢地收起，她輕輕咬唇。

這是一道傷疤，傷在兩個人的心底，彼此都心知肚明。

在美好溫馨的時刻，她和他都不曾提起。

屋內的氣氛仿佛一潭夏日裡靜止的水，沒有一絲的波動，連呼吸都已經停滯。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彥成終於打破了這種寂靜。

&ldo;為什麼這裡寫著自然流產?&rdo;他粗啞的聲音仿佛從喉嚨最深處發出，男性的喉結滑動，聲音帶出一種仿佛要哭的感覺。

&ldo;……就是那裡面寫得那樣……&rdo;

其實葉筠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這些事，不想提起也不想回憶。

那是她的失敗和絕望，多年過去，傷疤已愈，不想回顧。

即使在親如蕭彥成面前，她也希望這一切全部埋葬。

然而蕭彥成卻無法接受了。

他瞪著她，突然開口：&ldo;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葉，你為什麼不告訴我!&rdo;

說話間，他大步地往前走，一步步地來到了葉筠面前，然後猛地把門關上，攥住了葉筠的肩膀。

&ldo;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不是你母親逼著你去做手術嗎?她不是逼著你不要那個孩子嗎?為什麼你這上面寫著自然流產?孩子到底怎麼沒的!你告訴我!&rdo;

他的動作狂風暴雨，聲音嘶啞低沉，越說越急，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葉筠細窄的肩膀被他攥得死疼死疼的，不過一聲沒吭。

蕭彥成猛地抱住她，將她緊緊地箍在懷裡。

&ldo;葉葉，你說，當年到底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我需要知道……那是我們的孩子，不是說好了，我們一起面對一起想辦法，我們要讓我們的寶寶來到人世間，我們要用所有的努力來照顧她，不是說好了我們要結婚在一起，我們要過一輩子幸福的生活嗎?怎麼好好地就沒了，怎麼我回來就全變了……你告訴我!&rdo;

當年對著這孩子，他們也曾經有過那麼美好的憧憬。

然而結局是那麼地殘酷。

說到最後，蕭彥成眼中已經含淚。

&ldo;那一天，我媽確實是要帶我去做手術的，都已經找好了，最好的婦科大手給我做，而且絕對保密，事後病例不會留下痕跡。&rdo;

當年父母的安排也算是煞費苦心。

&ldo;可是我不死心，趁著我媽和護士說話的時候，轉頭就跑，我從醫院裡跑出來了。&rdo;

她的聲音格外平靜，連一點波瀾都沒有。

不過她說出的話，還是讓蕭彥成瞬間攥緊了她的胳膊。

&ldo;然後呢?&rdo;他知道，重點發生在接下來。

葉筠無奈地苦笑了一聲，滿滿的自嘲和無奈。

&ldo;我覺得，也許這就是這孩子的命，也許這就是我的命。&rdo;她嘆了口氣，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