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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看清我到底在画什么,我却紧紧捂着不肯给他看,他越发好奇,忍不住猜起来。
“山水?”
“苍松古柏?”
“仕女歌姬?”
“佛像?”
“鸟虫?”
他兴致盎然地猜着,但我一直不置可否,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脸色开始暗下来,喉咙深处的声音也开始渐渐变冷。
“父皇那批宝藏?”
我愕然了,在他几乎可以称得上锋利的目光中无言以对。
他将目光移开了,投在了水上密径上,“天心湖?”
我也执拗地把目光投在书面上,不置一词。
“天阙?”
良久的沉默后,他终于说出了他已经认定地那个答案。“烈山?”
我只是看着手下雪白的宣纸,沉默着。
锦愁却在按耐不住了,他用力把我的手一根根从画桌上拿开。
在我的手就要离开那张纸时,我问他:“你一定要看吗?”
他只是用力把我的手拿开了,把那张雪白的宣纸扯开,终于一张笨拙到可笑的山水画露了出来。
他看着画,我看得出他的脸并没有变得轻松,而是比照着宫里唯一可以看清的山峰端详着,好一会儿后冷道:“这不是我乐朝的山。”
我看着自己的画兀自道:“我看山是山,陛下看山又看到了什么?”
他的怒气骤然而起,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画眨眼撕得粉碎扔进水中,又死死攥着我的手腕道:“你真的是看山是山?还是画山、思山、念山?”
我深吸口气,望着远远的苍山冷道:“我不知道陛下是如何看山非山的。我只知道自己心中有山,那不见山也是山。”
“凤梧。”他想用怒吼掩盖他不愿听见的话,却是枉然的,“你要把我逼疯吗?求你忘了他,忘了他吧!”
我凝视着他,半晌道:“是我忘不掉,还是你……忘不掉?是我逼疯你,还是你逼疯自己?”
我们不知僵持了多久,锦愁放开我,颓然地走出了书苑,就在他消失在门口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也许我们两人中只有一人清醒着,我们俩个才能都快乐吧!
第二十二章 琅嬛疯后(中)
可能是心之所想身之所至。从我心里有了这个念头后,我似乎睡得越来越多,常常早上才醒没多久,就觉得头昏昏沉沉很疲倦,清醒时的所做所想也很快会忘记,有时候甚至茫然地在一处坐上半天,却忘了为什么在这里。
有一次,我醒来后素竹抽泣着说,她在宫里找了我一夜,最后还是侍卫们把呆站在宫门口的我送了回来。
不过这些我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我是个闲人时间多寡已不再重要。即便哪天我不在醒来,又有什么关系?只是我担心自己在无意识时,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在清醒后便问素竹自己说过什么,幸好她总是摇头说我只是静静坐着或毫无目的地走。如此我也稍稍放心,反而想也许那个秘密也会在我脑中彻底消失。
虽然我开始变得健忘,但从锦泞经常来看我和她担忧的眼神中我明白我应该不只健忘这么简单,可能会更严重。为了怕哪一日我真的忘记重要的事,我将很多还未了之事写在了信上。
如锦愁答应我保证沈良等人安全和我求他若真有一日攻取了魏周,不要伤及石头性命;还有不论两国胜负如何,都不要再让烈山韬和我见面等等,信写好后,我分别给了锦泞和素竹各一封,自此便完全了结了心愿。
“姐姐,不如你和我去净云庵吧,在那里我能照顾你。”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我竟开间锦泞冷若寒冰的眼睛里闪着亮亮的泪。
我回头看着烟雨朦胧中的琅嬛书苑,摇头拒绝道:“不,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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