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页)

毛毯。(注:刚才鉴定的是纯羊毛,一眨眼工夫变成拉舍尔的了。)可软和了,这床黄|色的我们已经盖过了,就不给你了!”说罢,她把绿毛毯用塑料袋裹了又裹,装进一只大口袋,然后放进了衣橱。

婚后十余天,我去外地上函授,回家后没几天,吴原的一位亲戚结婚,请我们喝喜酒。一听是喜事,我自然又联想到红包。

“吴原,咱们给二姐多少钱?”“不用给了。我妈让我把绿毛毯送给她做贺礼,咱们四人去吃饭就省下红包了。”吴原振振有词。

“什么?”我为他的自作主张有些不满,“那可是咱俩结婚的东西,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结婚的东西又怎么了?那还不是我妈给的,再说咱们又不缺毛毯!”吴原理直气壮辩解道。

我虽心中不快,可刚结婚就为了这点小事儿纠缠不清,实在没必要。东西乃身外之物,多又怎样?少又怎样?想到这,我的心情平和了许多。

在我一味的宽容与忍让中,吴原贪婪的幼苗却一天天滋长起来,一天比一天暴露。他始终把他的、我的、婚前的、婚后的,一切的东西都分得清清楚楚,他的每样东西件件宛如珍宝,神圣而不可侵犯;而我家的东西,可以随便使用,即使弄坏了也不许有半句怨言,真可谓泾渭分明。

(二)

婚后一次去婆婆家,她想宣扬一下自己的功绩,便关心地问我:“小欢,天气暖和了,你得把自己的被子和毛毯都拿出来晒晒,这样才不招虫。”“噢,知道了。”我答应下来。婆婆见我并没有感激她的意思,于是特别关照道:“还有我送你的那床粉红色大羽绒被,得大晒晒。”

婆婆一席话令我一头雾水,“粉红大羽绒被?你什么时候给过我羽绒被?”一着急,我说话便直率起来。她一听也急了,“你忘了?新的!大的!粉红的!蓬蓬松松,就放在大衣橱顶上。”“没有,我从来没见过。”我坦诚地说。“不!我给了,我绝对给你了!肯定是你忘了,我记得清清楚楚,下筵房前一天我给你留下的。”婆婆坚定的口气不容置疑。我看她一脸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于是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只好半信半疑地说:“那好吧,我回去再找找。”这个话题于是就此搁浅。

不久我怀孕了,一直在婆家、娘家两边住,加之行动不便,此事便逐渐淡忘了。生了孩子后,身体一直恢复不过来,非常虚弱,加之每天侍弄孩子把我忙得晕头转向,哪有工夫找什么羽绒被?直到儿子五个月大时,因在公婆家遭遇到某些变故,不得以回自己家住了一周,其间猛然想起许下的诺言,于是便翻箱倒柜地找,几乎把家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所谓羽绒被的踪影,实在搞不懂婆婆为何要编这样的谎言。

如果这件事不再提起,大家都会忘却,偏偏婆婆对她施与我的恩惠记得特扎实,终于忍不住再次提起。这下我态度坚决地答道:“妈,你并没有送我羽绒被。”“不可能!”婆婆的态度坚决且明朗,生怕我抹煞了她当初的付出。

然而片刻后,她却一脸狐疑起来,于是扭动屁股,来到卧室,踩着凳子,打开她惯放被子的橱顶,一开橱门,一床粉红色羽绒被端端正正摆放在面前,婆婆的脸霎那间泛出万道霞光,说话也有点底气不足,“哎呀——小欢,你看我这脑子,许是当时搬家又带过来了?我还一直以为给你留下了呢。……不就是床被子嘛,我再给你就是了。我这里有的是被子……”

看到婆婆终于明白真相,我几乎喜极而泣,哪里还敢再要她的被子?于是说道:“妈,不用了,我也有被子,这床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婆婆听后,不再坚持,至此被子还保留着她家姓氏,可见意志之坚定。

困惑了我一年零三个月的谜团终于解开,我只落了个明白而已。最令人庆幸的是,婆婆再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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