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锁龙棺·孽镜照形 (第2/3页)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1943年的租界医院。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抱着一个婴儿,背景里的屏风画着一幅狰狞的饕餮吞日图。婴儿的襁褓露出半截桃木牌,上面的生辰八字竟与我手机屏保里母亲的出生证明完全一致。这一发现,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

“川哥!”陈默的呼喊将我拉回现实,他正用鲁班尺卡住正在缓缓闭合的棺盖,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这些童尸……他们在吸我的气!”他大喊道。我这才发现,鲁班尺上的刻度正渗出黑血,而每具童尸的心口都嵌着一块玉片,玉片上的裂纹组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此时,口袋里怀表的残骸突然发烫,那些原本散落在里面的齿轮,不知何时竟嵌进了我的掌心,一阵剧痛传来,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棺盖轰然掀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混合着龙涎香扑面而来。我捂住口鼻,定睛望去,躺在锦缎上的并非尸骸,而是一尊青铜兽面鼎。鼎内盛着暗红色的结晶,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当我认出这是《葬经》里记载的“龙血砂”时,鼎身突然浮现出血管状的纹路,那些纹路与周医生身上的一模一样,仿佛是有生命的活物在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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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开始剧烈震动,墙灰簌簌落下,露出里面的符砖。每块符砖上都用金漆写着生辰八字,其中最新的那块,时间正是昨天。陈默突然拽下我一根头发,扔进鼎内。发丝瞬间燃起青烟,青烟在空中缓缓凝成一个卦象——竟是爷爷临终前用血画的“死局”。这一卦象的出现,让我的心沉入了谷底,仿佛预示着我们即将面临的是一场无法逃脱的灾难。

“兑位有变!”陈默突然指着突然开裂的东南墙角喊道。我们急忙跑过去,撬开松动的砖块。随着砖块的掉落,半截白大褂袖子裹着产钳掉了出来,钳齿上还沾着干涸的胎盘组织。一张1998年的手术记录单也随之飘落,患者签名栏里写着母亲的名字,主刀医生周永昌的印章旁,盖着一个血色的饕餮纹。这一系列的发现,让真相似乎越来越近,但又让人感到愈发恐惧。

青铜鼎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蜂鸣,鼎内的龙血砂开始剧烈沸腾,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我伸手摸到鼎耳内侧的凹槽,其形状与老宅天井的日晷完全吻合。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凹槽的瞬间,鼎身的温度陡然升高,灼破了我的指尖。与此同时,地窖深处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那声音凄惨而又哀怨,与江心棺中女子的啜泣声逐渐重合,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双重诅咒。

陈默突然用墨斗线缠住我的手腕,神色慌张地说:“你听!哭声在念《鲁班书》!”浸过鸡血的棉线紧紧勒进我的皮肉,疼痛让我突然清醒过来。我仔细一听,哪有什么哭声,分明是无数铜铃在共振。就在这时,西北角的铃阵破了个缺口,周医生的女儿正从孔洞中挤出身体。她的白大褂下摆滴着尸油,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陆家欠的债该还了。”她的声音冰冷而又阴森,掌心托着一枚青铜铃,铃舌是半截脐带。“当年你母亲难产时,接生的可不止我父亲。”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轻轻摇响了铃铛。刹那间,鼎内的龙血砂竟凝成了我母亲的模样,她的腹部裂口中伸出青黑的利爪,直掏我的心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铜钱剑像是感受到了我的危险,自动飞入我的手中。剑柄处的五帝钱竟与鼎耳的纹路完美吻合。我来不及多想,将剑身狠狠插入鼎腹。随着铜钱剑的插入,整个老宅的地面开始塌陷,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陈默见状,急忙拽着我跌进了暗河。

暗河中,腥臭的水流湍急,无数陶罐漂浮其中,每个罐口都伸出一只系着红绳的枯手,在水中摇曳,仿佛在向我们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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