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页)
,绝不会有这样的语气。一路剑法使完后,他又从刚才使的第一招剑法开始,重复三遍,方才换了一路新的剑法。许敛宁臆测他是练给自己看的,便站在窗口,静静地看下去。直到五更过后,萧凉回东厢休息。
如此这般过了三四天,萧凉都在夜晚舞剑,精妙之处刻意地放慢,时不时吟诵剑诀,只是白天时候从不提起,就算撞见许敛宁在练剑,也当作没看见。许敛宁这几日也反复思量这位萧先生的来历,却绝不多问,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还是藏着掖着。这也是这十多年在凌轩宫养成的习惯。
转眼间,暮春过去,随州城开始微微泛起点暑气。
许敛宁算了算日子,武林大会也快临近了。她等待了许久,何况这次东道的还是武当派,临到了头却退缩了。
“不知先生有没有什么很想办到的事,却一拖再拖、一直没有尽头?”许敛宁坐在桌子的下首,垂下眼道,“突然有一天,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办到了,又似乎有那么一丝可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放手一搏。”
萧凉看了她一眼,淡淡的不动声色:“若你觉得值得,就赌上全部,用不着给自己留后路。”许敛宁抬起头看他。他轻描淡写道:“处处都给自己可进退的余地,其实也是因为畏缩不前。”
“如果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了呢?那就连后退的余地都没有了。”
萧凉微微一笑,原本冷硬的容貌柔和起来:“你就记着,一旦错失了就没有后路,不择手段地去做你要做的事。有些事,纵然将来会后悔,你也要明白,得到的和失去的是不能比较的,毕竟人心总是不足。”
许敛宁真心实意地说:“先生说的是。”
“这几日下来,我也该回去了。你很好,可惜……”他站起身,微微沉吟一下,“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当从不相识,你不算是我的弟子,我们只是相伴着同行了一阵子罢了。”
“……是。”不知道为什么,稍微有些感伤,许是很久都没有相似的感觉。
萧凉看着她,又是一笑:“缘分如浮云,你我都是一般,不用太看重了。”然后衣袖飘然,径直向门外走去,待到门口时,脚步顿了一顿:“以后,若有机会,你可入我门下,只怕……”后面半句却悄然无声了。
之后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到了端午。龙舟、粽子、艾叶本是端午必不可少的。随州城恰好临江,每逢五月初五,更是加意的热闹。
此刻正值晌午,锣鼓喧哗,彩旗飘扬。随州城的百姓熙熙攘攘聚集在江边,等待精彩的赛龙舟节目。江边的儿女不畏风吹日晒,眼下顶着艳阳,握着桨蹲坐在船上。
只听擂鼓声响起,半空中腾起了礼炮的碎屑,复又缓缓地飘落在江面上。十几只小船已经箭似地向前而去,最当先的船上却是个紫衣女子。她不似其他渔女一般劲装水靠,竟是云罗长裙,云袖束起,总算不至于碍手碍脚。她生得斯文柔弱,可手上的桨一划,却在转瞬间把其他男子都甩在后面,只是一会儿功夫已经到了岸边。
沿江观看的随州百姓大多是认得她的,眼见她得了胜,也是真心喝彩。
紫衣的女子不待船停稳了,脚尖在船沿上一踏,已经轻盈地到了岸边,拉着一个人的衣袖道:“师兄,你可看见了?今次我又赢了。”她的语调很是欢喜,秀丽的脸庞也因为这份欢喜微微明亮。
“会点功夫,自然不一样,要是换了我去扛着船在江上漂,保管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高挑女子面纱覆面,款款走来。
本是在岸边观看的许敛宁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回转头看着她,嘴角的笑细若柳丝:“那么青玄师姊可要不吝一展水上漂的绝技了。”
阮青玄眼角微弯,突然正色道:“我猜想你是先来随州了,师父的吩咐都不记得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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