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页)

里的米面,挖一瓢就少了?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现在的问题是咋收拾这个偷打锤的孬种!”

拾掇床时,她在墙旮旯里发现了个称奇物件,随手递给火头叔说:“你看这是啥东西?匕首不像匕首,锤子不像锤子的,是那孬种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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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恩公谣下篇(6)

火头叔接过来说:“铁疙瘩,是个毁人的物件,是那孬种防身用的。”他接着摆弄了一会儿,像是对她又像是自言自语:“这印花还不眼生哩……”也就在这一刹那,他记起了鹰爷的惨死,转向她说:“咱爹死时全身遍布这种血痕,咱爹就是让这物件戳死的。对了,我想起来了,这物件叫‘方圆梅花印’,是恩公教专有的刑具!这事儿更得查清楚!这个乌龟王八蛋!”

第二天,火头婶家像没发生任何事,火头婶照样在娘儿们场里有说有笑,安安生生地过了几日。

这天吃过晚饭,火头叔夹着过夜盖肚子的小被褥出门,还拐到当街代销点买了一盒火柴,一路上跟人搭话,将上堤过夜的事儿招摇得不动声色。

火头婶比往日更欢实,脸上还羞羞怯怯地润着一抹胭脂红。火头叔前脚走,她后腿跟着上街,悠转时还惬意地哼着一溜梆子戏。

这一切当然躲不开黄泥鳅的眼睛,尤其是火头婶的梆子戏,骚得他心里直痒痒,邪火“砰”一下燃着了,烧得他心里难受。看样子她是尝到甜头儿了,她这是不吃不知道,一吃忘不掉啊。

他恨不得立马就冲过去,将这浪娘儿们压在身子下面。他虽色迷三道,还保持着几分清醒,心想这两口子今晚如此招摇,有点儿行为反常啊,莫非是在玩丢钩的把戏?等着钓鱼哩吗?他盘算再三,若不是一桩事儿揪了他几天的心,他会自行将炽烈的淫火压灭的。上次只顾狂欢,他当自卫武器用的“方圆梅花印”落在了火头婶的床头。这东西可是手榴弹的拉环儿,一拉就会引爆,如何能落在别人手上?今夜无论如何也得索回。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火头婶一剪刀戳在了黄泥鳅的命根上。

这一剪刀穷尽了黄泥鳅的男人气数,紧咬的牙关不得不张开了。他供出这“方圆梅花印”是恩公教的刑具,鹰爷就惨死在它上面。当时,照恩公教行刑的惯例,先用它蘸蛇毒、辣椒水盖四肢,它如匕首般锋利,又比匕首多一层倒钩刺儿,将它刺进去拔出来时,倒钩刺上即挂满肉筋……动此刑的线路是先外后内,直到被刑者奄奄一息时,再朝腹腔、太阳穴等致命处盖。常人一般经不住十下,就会一命归西,鹰爷特别硬气。盖到七七四十九戳时,他还怒吼狂骂不止,不得不对他补盖三十二戳,直到盖满八十一戳时,他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黄泥鳅硬着嘴说:“这是听我爹说的,我从小没娘,爹拿我当心头肉。当时我刚记事儿,我爹醉醺醺地从外边回来,一身酒气地抱着我,我就缠着让他讲故事,他就说了上述的一切。第二天他酒醒后问我说了什么,我照实说了,他显得很后悔,再三告诫我不要对任何人说。”

吕叔和火头叔问及“方圆梅花印”的来历,黄泥鳅说:“‘方圆梅花印’是在我干娘家偷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黄泥鳅的干娘是何凤,当时的恩公祠人所共知。黄鱼被日本人杀害后,黄泥鳅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何凤给了他诸多照顾,操持他的夏单冬棉。海狸子还为此常与何凤吵闹,弄得鸡飞狗跳,满城风雨。直到海狸子死后,黄泥鳅才正式给何凤磕了三个响头,拜为干娘。何凤干脆让他搬了过来,一个锅里搅勺子,从此相依为命。这段日子是黄泥鳅此生最舒心的时期。但好景不长,何凤不久就被同祖近门以“霹雳火命”逐出恩公祠,不得已回娘家莲花村谋生。

看问不出啥名堂,吕叔和火头叔不得不抄起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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