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5页)

了一声。天喜只得垂头丧气地又把草担走了。

所有这一切,村人全都看在了眼里。

有人撇嘴,有人暗笑,有人叹息。

听人嘲笑的回数多了,在家里素来不敢多说话而今又病在炕上一年多的天喜妈劝儿子:“天喜,我娃再不要在莲仙身上打主意了。咱好好托人给你说个媒吧。”

天欢媳妇雪水也说:“就是。听咱妈的话,叫人给咱说个模样看得过去能本份过日子的就成了。”

三番五次地枉费心机,连冯成海也失去信心了。有一天他“嗐”了一口气对儿子说:“天喜,把这一份心收了吧。”

的确,但凡稍稍有些自知之明,天喜这会儿是应该不再心存妄想而收兵回营了。可是,天喜此刻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能吃几碗干饭的人了。他迷上毕莲仙简直就像《水浒传》里的高衙内迷上了林冲的妻子一般,迷得有了一股邪劲。

前些时候,确实有两个人来给天喜提说亲事,起初天喜挺高兴,结果仔细一打听,两个女子都长得丑不说,而且还都有大毛病,一个是两眼几乎啥都看不着,另一个则得的是“羊羔儿疯”(癫痫)。天喜的眼珠子气得差一点儿蹦出了眼眶。恨不得把说媒的一脚踢出去。这叫啥媒?说这样的媒不是糟蹋人哩吗?我冯天喜的肉就贱到这般地步了吗?我就只配娶瞎子媳妇疯子婆娘了吗?

有了这两个“媒”的刺激,往后再有人提,他一个都不搭理了。他一心只在毕莲仙身上了。听了他爸让他收心的话,他脸红脖子粗蛮横地喊道:“不收!不把毕……毕莲仙压……压到身底下肏……肏了她,我死……死不甘心。”

冯天喜完全走火入魔了。不管白天晚上,毕莲仙的模样总在他眼前晃动。她红嘟嘟的小嘴,直溜溜的鼻子,粉浓浓的脸蛋,还有那水灵灵的眼睛,细溜溜的腰杆儿,圆乎乎颤悠悠的屁股蛋儿……没有一样不叫天喜神魂颠倒的。尤其是那两个惹眼*的*,走起路来简直就是两个又蹦又跳的兔子,忽悠得天喜就跟荡秋千似的,一会儿飞上了云头,一会又落进了深谷……夜里睡在炕上,天喜由不得就想起了白天在轧油坊里听那一伙光着屁股坐在轧油梁上干活的男人们唱的那些荤歌段儿:“姑娘的腰,豆腐包,火晶柿子猪尿泡”那是“四软”;“铁匠的砧,石匠的錾,和尚的垂子金钢钻”那是“四硬”;“临明的瞌睡头淋子醋,大姑娘的舌头粉蒸肉”那是“四香”……想起那些歌段儿,天喜就想起了毕莲仙的腰肢、*、屁股蛋儿……想着想着,浑身就跟着了火似的,胯下那个要命的东西直楞楞地竖起来,怎么安抚都安抚不下去。他直想放声大哭,直想像狼一样狂嚎猛叫……

第08章 冯成海竹寨播谣言 陈大虬麦场溅热血(6)

献殷勤打动不了毕莲仙,他就想下硬手。

看见毕莲仙到碧水潭去洗衣服,天喜便悄悄跟在身后头,暗暗躲在竹林里,等着水潭那儿没有别人了,他就饿虎扑食一样扑上去,用自己犍牛一样的身胚子,把娇嫩艳丽的毕莲仙压到身底下,把生米做成熟饭。

不巧的是,每回碧水潭那儿都有一大帮洗衣服的媳妇姑娘,有碧竹寨的,也有寨子上头王家洼的。除了洗衣裳的,还有一群娃娃在水边嬉戏。他到不了莲仙身边,只好藏在茂密的竹林里,眼巴巴地看着毕莲仙洗衣。毕莲仙蹲着洗衣服时,身子往前倾,那圆乎乎的屁股高高地撅起来,衣服的后摆常和裤腰拉开一段距离,露出一溜儿雪白雪白的腰背来,看得天喜更是心痒难挠,嘴角的口水一溜一溜直往下滴嗒。

有一回,他在潭边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好容易看到那些姑娘媳妇一个一个提着衣服都往回走了,只剩下了莲仙和四嫂桃叶两个人。不大工夫,桃叶也洗完了。桃叶说:“莲仙你快洗,洗完了咱俩一搭里走。”

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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