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4/5页)

知道你妈的个屄!再满嘴喷粪我把你狗日的那屄嘴给你撕成索索子!”

黑驴脸上起了几道红手印,哇地一声就哭了。而大虬头也不回就拔腿出了黑驴家的门。

知道大虬是他的干大之后,暄璋仍然把大虬叫大,他嫌多一个“干”字麻烦,叫起来不顺口。他心里对大虬那种依恋依赖的爱一直没有衰减。自己的大“不在了”,十多年给他遮风挡雨的就是这个强壮的男人,他心目中认为这就是自己的大。

暄璋记得,大约九岁或者十岁的时候,母亲给他在正房的东屋拾掇了一铺地方,铺的盖的都弄得十分舒服,还布置有书桌书架。妈说璋璋娃如今大了,要好好念书了,要成男子汉大丈夫了,应该自己一个人睡了。此后,他就再没跟母亲在一个屋里住过。

十三岁的时候,他成了县中学的住校生,跟母亲在一起的时间更少了。

到了县城的新学堂之后,读的书多了,经的事也多了,听到的闲话也多了。十六岁那年,同学悄悄地议论男女之事的话题渐渐地多了起来,有一天,不知怎么就议论到了“干大”的话题。一个同学说:“娃娃的干大,他妈的麻搭。大人都这么说呢。俺村上有个人认了七八个干娃,其实里头有一半都是他的亲娃。是那些娃他妈早都跟那男人麻搭到一堆了。”

暄璋听了这话,心里噗嗵噗嗵地一阵狂跳,脸上竟止不住一阵一阵地发烧。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干大。“娃娃的干大,他妈的麻搭”,那么干大陈大虬是不是母亲毕莲仙的“麻搭”呢?而自己是不是他们“麻搭”的产物呢?

就这么一想,他心里就跟发生了地震一样,所有雄伟宏丽的楼堂馆所亭阁台榭全都轰然倒塌了。此前,他只觉得干大是自己的亲人,是忠心耿耿替朋友尽义务照料朋友妻儿的人,是毕莲仙冯暄璋这两个孤儿寡母的恩人。这是一种多么纯洁多么美好多么神圣的感情啊!他就像古书中的义人——单骑护皇嫂不动一丝邪念的关云长,千里送京娘却无半点*的赵匡胤,甚至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是如果干大真的跟母亲有麻搭,那……

他忽然想起了跟黑驴的那次冲突。黑驴怎么会知道大虬是他的野大?一定是大人都这么说,黑驴听到了才那么说的。从小到大,他虽从没有亲眼见过干大跟母亲做男女的事情,但是小时候自己常常跟干大在一起睡觉呀!有时候,这边是母亲,那边就是干大。从前暄璋懵懂,不省人事,如今十六岁的小伙子知道男女之事了,那么依情推理,干大和母亲一定……既然连黑驴都知道干大是自己的野大,那么村里还有谁不知道呢?

既然两人有麻搭,那么父亲死了之后,母亲为什么不光明正大把干大招进门来,他们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也让暄璋有一个理直气壮的“继父”呢?陈大虬为什么要以“干大”的名义扮演“野大”的角色呢?

对了,他是有婆娘的,他的婆娘叫罗英;他也是有儿子的,他的儿子叫存根。他是存根的亲大,就只能是你冯暄璋的野大。

野大,这是一个多么丑陋、多么令人恶心的称呼啊!

第14章 践承诺大虬舍亲子 酬旧情谷雨救恩公(7)

同学们怎么好端端地说起干大的事来了呢?他们会不会是看见了陈大虬而故意羞辱我呢?

十六岁的男子汉心里感到十分痛苦,于是从前和现在陈大虬给他的一切关怀爱抚,似乎也都染上了一种污秽的色彩。

后来,大虬再到学校来送吃送喝看望他的时候,他便明显地表示了冷淡。

大虬叫他:“璋璋娃……”

“我叫冯暄璋!”

大虬热腾腾的呼唤刚出口,却被暄璋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大虬的后脊梁顿时觉得凉嗖嗖的。他睁大了眼睛望着暄璋:“璋璋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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