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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元現的寢室共四人，除秦羽外，還有兩個好學生‐‐字面意思，正兒八經學習好那種。

秦羽在床上玩手機，季元現悶聲洗漱完畢，爬上床。

他倆床挨床，季元現看看秦羽枕頭的方位，果斷選擇了與他對立那方。

秦羽剛輸一把排位，正窩火：&ldo;哎司令!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咱倆從來都是頭挨頭睡，今兒個要變天啦?&rdo;

&ldo;別說那麼肉麻，&rdo;季元現剛躺下沒多久，寢室統一熄燈，&ldo;搞得像我跟你有一腿似的。&rdo;

秦羽放下手機，也沒揪著到底有幾腿的問題不放。他倆從小長大，互相溜過鳥，不拘小節嘛!

秦羽趴在枕頭上，盯著季元現的腳：&ldo;元現，顧惜回來沒跟你聯繫?&rdo;

&ldo;沒，他跟我聯繫幹什麼。&rdo;季元現摸出手機看視頻，是薛雲旗指揮的演奏會。

秦羽撇嘴：&ldo;你倆……別這樣吧。大家好歹都是兄弟，我夾在中間不好做人。&rdo;

季元現面無表情地踹一腳。

&ldo;我操!&rdo;秦羽的臉冷不丁一陣悶痛，&ldo;你他媽還是人嗎!&rdo;

&ldo;反正你不是人，你考慮怎麼做人幹什麼。&rdo;季元現無所謂道，過了會兒，他又將耳機音量調小，&ldo;羽子。&rdo;

&ldo;我死了。&rdo;秦羽埋在枕頭上瓮聲瓮氣道。

&ldo;哦。&rdo;

季元現沒了下文。

&ldo;……你咋不問我怎麼死的?&rdo;秦羽不甘心。

季元現：&ldo;……&rdo;

這他媽得是單細胞生物吧，說他是靈長類都抬舉他了。

&ldo;你怎麼死的?&rdo;

&ldo;我……&rdo;秦羽愣，自覺這笑話比較冷，&ldo;算了，我直說吧。顧惜不是說要去n市讀嘛，臨時又轉回來了。就在我們班，估計這幾天入學。&rdo;

季元現得到想要的情報，不再多嘴，又將耳機音量調高，繼續裝聾。

秦羽沒勁，翻個身玩手機去了。

直到看完一場演出，季元現才扯下耳機。其他人已睡了，黑暗中輕微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他躺在床上，聽著自己的心跳。半響，捏著發燙的手機，最終給顧惜發了消息：下個月十號，晚上七點半，大劇院。雲哥他們樂團演奏會。你來不來。

不等顧惜回復，也許他不會回復。季元現趕緊關機，壓在枕頭下。

當初顧惜為什麼會跟自己翻臉，到底哪裡惹了這小子。

說實話，季元現覺得自己對他還不錯，這麼多年也沒打過架。

兩人又不互相生厭，哪兒像……

季元現還沒把前因思索明白，十分不敬業地走了個神‐‐這他媽哪兒像自己跟立正川啊。那傻逼堪稱棒槌元老，話不投機半句開打。

可為啥兩人明明不認識，居然能打得熱火朝天。季元現翻來覆去沒想明白，最後歸結於八字相剋。反正橫豎不對盤。

順著這條線，他又往下想了想。今天樓道近身肉搏，有點史詩級撓臉風範。

季元現想起自己被立正川騎著腰，壓著對抗時，他似乎努力扭動過……難怪那王八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