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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私下和顧惜聯繫的次數大大減少。一是要保持距離，避個閒。二是他不願讓立正川多想，本來也沒什麼，何必找不痛快。

&ldo;他給你說的?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rdo;

&ldo;也沒多好，能說上一兩句話。&rdo;立正川提著書包，然後將顧惜勸解他的事告訴季元現。&ldo;其實我挺看得起他，是個男人。&rdo;

文科大樓挨著理科樓，遠看距離差不多，實際中間隔著一大片林蔭地。

從文科樓出來，首先要走一截石板路，再向北繞過林蔭地，才能遠遠看到理科樓的石碑。

s中近幾年一直在擴張地盤，跟山匪似的。不斷圈地，修建教學樓。弄得如今家長理事會提議，在學校里搞一個觀光式校車。否則從初中部到高中部，能走近二十分鐘。

季元現打著傘，趁大課間去一趟理科樓。他很少來這邊，費好大勁才找到顧惜的班級。季元現站在窗口一眼就看見他，少年桌邊圍一群男女，說說笑笑。氣氛很好，人也很好。

現哥看了會兒，轉轉手中的雨傘。雪花化成水，順著傘脊往下淌。

他把顧惜叫出來，明明白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意外。

&ldo;怎麼想起來找我了。&rdo;顧惜笑得溫柔，遞紙給季元現，讓他擦擦濕潤的頭髮。

季元現亂擦幾把，嘴裡還嚼著軟糖。抹茶香味四溢，甜絲絲地勾著舌尖。

他對上顧惜眼睛，嚴肅問：&ldo;如果我不來找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出國的事?&rdo;

顧惜一哂，反身靠著欄杆。他攏了攏校服，乘風的雪片降落在他肩頭。

&ldo;立正川告訴你的?那他也給你說我勸解他的事了?&rdo;

&ldo;怎麼，是來質問我，還是問罪的。我可先說好，本來是季媽要我勸解你，我又不敢私下跟你見面。否則你家那位，還不得弄死我。&rdo;

季元現無奈，等顧惜幾句調侃完，他附和地乾笑兩聲，還挺給面子。季元現將頭髮往後抹一把，說：&ldo;奶昔，我覺得還是要跟你說清楚。&rdo;

&ldo;雖然之前已講過很多次，但可能還不夠清楚。你明白吧。&rdo;

&ldo;我可以跟你開玩笑，因為僅僅是玩笑。但我跟立正川不能，我是真想過未來，想和他一輩子的。&rdo;

&ldo;勸解失敗?&rdo;顧惜問，他眼眸深深，意欲不明。

季元現擺擺手，又單手揣褲兜里。&ldo;我們會分開，高考之後，互相妥協了。&rdo;

&ldo;我來找你，是想你看開一些。說得直白點，奶昔，你是我兄弟、親人，但我真不喜歡你。沒辦法，如果你實在做不到不越界，我也不能對你太心軟。&rdo;

顧惜深吸口氣，格外地平靜。好似他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懸在頭上那把刀，遲早都會掉下來。&ldo;所以，你這是解決安頓好立正川的問題，回頭就來解決我了?&rdo;

&ldo;可能之前，我處理問題不夠周到。&rdo;季元現一頓，舔舔唇。嘴裡軟糖還剩下一點，心尖的酸楚又攀了上來。&ldo;奶昔，立正川已為你退讓過一次。因你而委屈過一次，我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rdo;

&ldo;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不想他委屈。&rdo;

顧惜點點頭，&ldo;其實不用你提醒，我本來就要走。&rdo;

&ldo;出國的事沒告訴你，是沒想好怎麼開口。這段時間我想通很多，否則也不會去勸解他。人是會變的，我不該偏於往事，執於你。&rdo;

他總想著，少年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