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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多年以後,季元現再回頭看時,並不覺刻骨銘心。甚至家族敗落這件事,還不比上立正川的離去更讓人揪心。

&ldo;其實,我當年也不算什么正人君子……&rdo;

季元現後背抵著堅硬雕塑,身前抵著立正川。一前一後,一火一熱,捲土重來的昏沉麻痹襲上神經。

&ldo;我本來不確定你是不是同性戀,想著招惹一下你……或許會給乏味的高中生活增加點樂趣。嘶‐‐你輕點。&rdo;

立正川氣息大亂,憋了八年臨近入口時,連皮帶都忘了怎麼解。唇齒相依,兩人目光在半空撞了下,季元現貼上去抱住他,手指輕輕捏著對方後頸。

那物件飽滿滾燙,根本來不及做多餘準備,季元現咬著下唇不吭聲,任由立正川以刀刃劈開道壁。多年不曾招呼彼此,兩人忍不住同時低吼。汗水順著額角往下,立正川沒動,靜靜感受著。

季元現蹭了蹭,特意笑著在他耳邊呢喃,&ldo;你好燙。&rdo;

這話引得立正川渾身顫抖,眼裡蒙了水霧,似波瀾大海於黑夜中咆哮。他咬著季元現肩頭,狠狠送上一次次跌宕起伏。大抵是支不住,季元現絞著他,一手撐在雕塑上。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立正川也不是。在沒有任何關係時身體交織,是有些隱秘的刺激。川爺漸掌主動權,笑容也開始壞得不行。

他說:&ldo;季元現,從此以後你要做好準備。除了正常睡覺,我倆的這檔子事,絕對不在床上。&rdo;

他說:&ldo;我列了一個清單,有空你瞧瞧。看看喜歡什麼姿勢,喜歡哪些口味。&rdo;

季元現哼哼著不答話,舒服得快化了。他仰頭去接吻,牙齒不小心磕到唇,嘗出一嘴的血腥味。他開心得喊一聲,又被立正川堵住。

&ldo;你他媽,禽獸。&rdo;

聲音模糊,熱吻中聽不太清。

立正川不願停,只是放緩速度,談天說地與他講事情。

&ldo;季元現,當年我是真想你。好幾年,我且以為美國下雨時,國內興許也下過一場大雨。這樣我們曾見過的水體,最終流往山川湖海。那些無法與你相見的歲月里,我們已舊雨重逢。&rdo;

&ldo;對不對。&rdo;

&ldo;我以前很少說這種矯情話,現在也不愛跟別人說。只跟你。&rdo;

立正川嘴上講著甜言蜜語,身下利刃卻不顧一切地要著季元現的命。他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把洶湧愛意塞回去。

那些不曾相伴的日子裡,人間四季皆蕪穢。

季元現聽著,想分精力去答話,又被鑲嵌進去的東西折磨到不行。那玩意一會兒慢慢雕琢,一會兒狂風驟雨般突擊。簡直要玩死人了。

立正川一本正經問:&ldo;那我出去?&rdo;

&ldo;你捨得嗎,現哥哥。我出去你該多後悔。&rdo;

季元現扯開立正川領帶,拽著兩端,強迫立正川緊緊靠近自己。他撕咬著對方脖頸,瞧川爺衣衫未亂,只有解放了下面兇猛的豹子。而自己不著寸縷,凌亂不堪。季元現紅了眼尾,心想不為聖賢,便為禽獸。

這話有道理,於是不負良辰。

天邊泛白,路燈安靜熄滅,黑漆漆的工作室內灑進灰白,一切晦暗有了明度。雕塑上沾著斑駁液跡,套與紙散落一地。人已在休息室內的大床上,卻沒睡著。

高高低低、細細碎碎的叫喊聲停歇,屋內正放著德彪西。他的作曲法中,和聲不落俗,不拘於傳統,追求印象派繪畫的朦朧詩意。那些音色從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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