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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准去，明天還要上課。趕緊睡覺，他們那邊有人，不會出事。&rdo;

&ldo;有誰聽過在自家賽道翻車的嗎，瞎操什麼心。&rdo;

季元現本滿腔牢騷，他一聽，怫然而怒，甩開立正川：&ldo;別你媽站著說話不腰疼!&rdo;

立正川一懵，沒見過季元現真正動怒的樣子。直到大門&ldo;砰&rdo;地關上，小軍長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磨磨後牙槽，不知怎的，內心竟騰起旺盛的競爭欲。立正川隨手將杯子放鞋柜上，折身去臥室換衣服。

&ldo;老周，在哪。&rdo;

&ldo;1926?嘁，北港飆車。走。&rdo;

季元現出門時，天降小雨。水珠子砸到肌膚上，跟冰渣沒差。他拉起外套帽子，頂著寒風趕緊攔車。

深夜計程車稀少，等季元現上車時，手臉冷得毫無知覺。他戴著耳機和秦羽通話，生怕那邊出事。司機一聽東望賽道，從後視鏡笑著撇他一眼：&ldo;小伙子，這麼晚了。背著爸媽偷偷跑出來的吧?&rdo;

季元現坐立難安，素養叫他沒有對陌生人爆粗口，卻也沒什麼好臉色。

&ldo;您開車，別說話。&rdo;

今年雨水格外多，河堤水位線漸漲。夏季的洪災退去不久，秋雨綿綿接踵而至。或許往年也差不多，但季元現從未注意過。他有些疲憊地向後靠，使勁揉揉太陽穴。

季元現不懂，真沒看懂。顧惜從來都是好孩子，在校翻牆的次數屈指可數。追溯到上一次，還是初中。那回季元現感冒，硬要喝雪梨金桔水。

顧惜偷偷逃課翻牆，親自蒸了雪梨金橘水，裝在保溫杯里給他帶回來。

季元現不是不念恩情，相反太看重，如今才更難攤牌。他受不了，如果顧惜在他面前哭出來，季元現不知自己會怎麼做。

顧惜永遠是那個四平八穩、品行端正，從不要大人操心的好孩子。怎也有一天會如此出格，干盡&ldo;壞孩子&rdo;的標配。

雨水打在玻璃上，水珠折射路燈。景致不斷倒退，隱隱聽到呼嘯的風聲。

太亂來了。

季元現心想，真你媽會折騰人。包括立正川那傻貨。

秦羽看到季元現時，就差沒跪下叫爸爸。他把著車門，在場內大燈探照下，面色如灰。

&ldo;現哥兒，我操你大爺的!你究竟給顧惜說什麼了，他能受這刺激?就算是拒絕他告白，您也委婉點兒成不?&rdo;

&ldo;啊，這人他媽的跑一小時了，我們這群人輪番在彎道上別他!林沈海你知道吧，那丫的車技飛漲，差點在t10被惜哥給別出去。&rdo;

季元現懶得跟他鬥嘴，眼前就一輛法拉利488。他略微糟心地拍拍額頭，嫌棄地坐進駕駛位：&ldo;成，什麼也別說了。你他媽叫我開這破車去追奶昔的毒藥，你還不如叫我騎自行車去追三帆巡航艦!&rdo;

&ldo;有那麼誇張嗎，啊。我好容易才從我哥那兒提到，明天還得回家跟他解釋。&rdo;秦羽猛拍車門，扯著嗓子吼，&ldo;行了快去追人!這車改裝過，差不到哪去!&rdo;

&ldo;你們有話好好說，兄弟變情人又不是什麼大事。能不能安生點!&rdo;

季元現一擰鑰匙，忽對秦羽亮出一排白的牙齒：&ldo;羽子，奶昔的想法……你早就知道?&rdo;

人精小師長遽然住嘴，他訕訕一笑，把脖子縮回車內。

季元現可明白了，他點點頭。再伸手點點秦羽：&ldo;知情不報，老子回頭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