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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什麼，怎樣生活，是別人自己選擇。硬要站在某個制高點去評頭論足，這行為本身就夠傻逼的。

&ldo;那你這樣，是不是也算站在&l;某個點&r;去&l;評論&r;別人?&rdo;立正川意味深長地眨眨眼，跟在季夫人身後走進國際設計博物館。

季元現呆愣片刻，撇撇嘴笑了，&ldo;謬論。我可是有前提條件的，尊重別人自己選擇。&rdo;

今天要逛的展館是葡萄牙國寶級建築師阿爾瓦羅&iddot;西扎的作品，他本人於1992年榮獲普利茲克建築將。此館本身即使藝術。

這次展覽計劃包括了&ldo;超越幾何的西扎&rdo;&ldo;建築與設計大展&rdo;，還有一場行為藝術展。

立正川陪季夫人去看建築設計，季元現懶懶散散地跟在後面，居然還跟丟了。

偌大展館，手機靜音，不好大聲喧譁。一時還真不知如何去尋找季三歲。

&ldo;別管他，&rdo;季夫人挽著立正川，她風韻猶存，美得高雅又親近。弄得小軍長還多不好意思，&ldo;聽那小王八說你在學雕塑，師從哪位大師?&rdo;

立正川聽得嘴角一抽，這聲小王八說得特順溜。他壓著笑意，放慢腳步，&ldo;老師是鞏明順，學藝不精，上不得台面。&rdo;

&ldo;你這孩子謙虛，不像小王八。當年讓他隨興去學大提琴，一年半載的就敢拿出來現眼。&rdo;季夫人搖頭，倒也在笑，&ldo;真不知隨了誰。&rdo;

&ldo;季元現學得挺好，我聽他拉過。其實我也愛得瑟，只不過面對阿姨肯定要裝謙虛，不然給您印象不好怎麼辦。&rdo;

立正川不是君子，對自己的心思直言不諱。他站在西扎照片前，聳聳肩。

&ldo;我就單純想討好您。&rdo;

季夫人瞪著眼，片刻後噗嗤一笑。她忍著動作幅度不能太大，以免打擾其他看展觀眾。只是打在立正川背上的巴掌，倒沒收斂力氣。

&ldo;你小子真有意思。&rdo;

&ldo;這麼聽來，怎麼感覺你在偏袒小王八，關係這麼好嗎。&rdo;

立正川不露聲色，心想我倆關係說出來得嚇死你。

季夫人擦擦眼睛，挺開心地繼續問：&ldo;那你這次從美國偷跑回來，又是為什麼。真不想留學?&rdo;

&ldo;哎，您……?&rdo;

立正川錯愕，不可思議地盯著她。

&ldo;別以為我們大人不知道，年輕人的小把戲，大人曾經也幹過。比這瘋狂的都有，自詡成熟，絕不承認是叛逆。&rdo;

季夫人在用手機拍攝，她對設計博物館的好感不言而喻。整個空間呈典型的西扎式語言，簡潔、純粹，充滿了三角形與方形的幾何變換。

&ldo;元現小時候，我就很喜歡帶他看展。藝術源於生活，最後回饋於生活，而生活教人成長。我希望他可以從這些經歷中汲取一些道理，變得不那麼單一。&rdo;

&ldo;不過他似乎沒有喜歡上，想想還是造化。&rdo;

&ldo;他喜歡音樂，那也不失為一種藝術。&rdo;立正川無時無刻不給季元現撐場面，這種&ldo;粉吹&rdo;行為簡直將心頭的偏袒，暴露無遺。

季夫人撇他一眼，似笑非笑。&ldo;那你呢，學了這麼多年雕塑，倒是學會了叛逆?&rdo;

&ldo;我沒叛逆，只是不想去留學而已。&rdo;

立正川頭一埋，單方面掛起免談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