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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了然。

&ldo;媽，我說皇后娘娘‐‐&rdo;季小太監窩一肚子氣，蜷在沙發上吊嗓子。

&ldo;坐好!喊什麼喊，瞧瞧你自個兒。小時候怎麼教的，啊?腿放下來，你看看人家小惜!&rdo;

季夫人痛心疾首，反省自己當年沒做好胎教，回頭又對顧惜說。

&ldo;小惜啊，平日你多包容他。元寶不懂事，前額葉發育不完整。擔待點。&rdo;

顧惜擠眉弄眼，忍不住想笑。季元現氣得原地翻跟頭，這是親媽說的話?

&ldo;得，我趕明兒幫您在光和樓訂一層。邀請函挨個送世交手裡，回頭再給我那隻知道玩義大利炮的老爹參一本。您老婆要包小情兒了，多擔待點。&rdo;

季夫人冷笑，翹著剛做的指甲，豆蔻色艷而不俗，渾身氣質高不可攀。登庸納揆的季夫人挺直腰杆：&ldo;行，順道把你的處分文件帶過去。&rdo;

處分文件?

季元現想起他爸的教鞭，瞬間噤如傻逼。那樣子好比被賜毒酒的罪臣，瑟瑟發抖還得高呼聖上英明。

到底是玩政治的，小司令默，決定不再挑戰皇后娘娘。

顧惜當晚夜宿季家，臥室就在季元現隔壁。明天回學校，顧惜還得補辦寢室入住手續。此後亦能天天在班上見面，季元現終於覺得日子完整了。

有秦羽，有顧惜。知根知底的兩人還會再伴他三年，沒有任何變化。

十分心安理得。

入睡前，顧惜照例過來道晚安。不料顧惜剛走，立正川發來一張圖片。季元現解開鎖屏，對方已秒速撤回。

操?溜他玩兒呢?

季元現呲牙咧嘴地躺下，發消息：幹嘛呢?

片刻，對方未回應。

季元現繼續道：發的什麼圖，沒看到。再發一次。

半響，仍未回應。

這好比毒品上癮，勾得人心尖兒酥麻，欲罷不能。到底是什麼圖，立正川想幹嘛。能不能說清楚，撩得人輾轉反側。

季元現捂著被子，立正川始終沒再響應。

難道是發錯了?尼瑪發錯也該說聲對不起吧。什麼人啊操。

耳畔倏然雨聲細碎，夜間冬雨纏綿瀟瀟。季元現第五十次點開立正川頭像，是一張他人拍攝的工作照，小軍長正光著半身腱子肉在雕鑿塑像。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季元現忽地小腹發緊。他舔舔上唇，由著心底泛濫的騷意控制大腦。

小司令翻開相冊，選一張最禁慾性感的照片發過去。這是他去年參加柴可夫斯基國際大提琴比賽時拍的，雖沒拿到好名次，反倒惹來不少邀他出道者。

照片上，季元現西裝筆挺，背頭三七分，少年老成，既青澀又誘人。他運弓的手腕骨骼清瘦，鳳眼盡數倒出烈酒迷醉。微張的嘴唇上翹，似大膽邀人接吻。

小司令雙腿夾琴，膝蓋朝兩邊分開。

欲迎還拒的姿勢。

季元現興致當頭，調情道

‐‐小軍長，你說這琴身比你腰身如何?

復手機一扔，轉頭睡去。

凌晨一點，立宅三樓主臥內，黑暗中閃一抹微光。驀地傳來一陣年輕而錯亂的喘息聲，欲望節節攀高，臨近爆發點時，一隻手緩緩撫摸過屏幕中某人殷紅的唇。

&ldo;嗯……&rdo;

精關失守，立正川耳朵發燙。明明泄了欲，卻抵不住體內傾天空虛。

他要。他明白。他想要。

可立正川不明白，他居然會對著季元現的照片射了一屏。小軍長眼底泛潮，最終在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