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页)
鱼,到现在还躺在我家的鱼缸里……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的。」
一通长篇大论下来,尽是利诱挽留的意思,杜兰只觉得这个男孩儿对约翰未免太好了。
好到简直不正常。
通常贵族家的孩子最明白什麽叫利益得失,凡是做事都要权衡再三,从小养成这种习惯或性格,才能保证日後不会在上流圈子的漩涡中被吞到连骨头渣不剩。等他们长大了只会成一种人,好听点就叫理智派,难听点就叫势利眼,
再说了,算上今天不过是第二次见面,他们怎麽会达到那样亲热的程度呢?
这么一想,反而是约翰冷淡的反应比较正常。
杜兰古怪地瞥了持续沉默不语的约翰一眼。约翰的头不小心缩得更低了。布朗特公爵对自己儿子反常的表现也觉得很奇怪,皱起眉头不知在想些什麽。
「不好意思,我们就先行告辞了。祝令郎七岁生日快乐。」
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对了,如果有人想见我,请告诉她,在东面的房顶挂上鹰旗,让我看到自然就会过来了。」
什麽意思?
公爵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们觥筹交错间、
那背影委实太过灰寂,边缘淡化到几近看不出痕迹。他于公爵而言,就像是石子投在水面上溅起的小小浪花,若不是石子本身的特殊性,恐怕一辈子也不会令人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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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後,杰夫正在房间里拆礼物,来得人没有几百上千那麽数量庞大,但拆到手酸的说法绝无夸张。今次杰夫失望地发现,没有几个东西衬他的心意,不过他面上并未流露出来这种情绪,只是将不喜欢的东西仍在一边,继续他的动作。女仆帮着收拾地上的盒子和散乱的丝带,只听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对于在这里工作时间较长的那些仆人来说,十分熟悉的脚步声。
女仆通知他说:「少爷,老夫人要过来啦。」
杰夫抬头看了她一眼,往房门的方向望去,时间静止了约有五秒,接着意料之中的缓缓响起敲门声。女仆早已在门边站好,就等着声音响起的时候开门,如同上了发条的钟一样准确。
杰夫不是特别喜欢他的曾祖母,因为她又老又有许多皱纹,脾气还古里古怪,鲜少见得到真心的笑容;要说讨厌也谈不上,就是没什麽感情罢了。在老妇人进来之前,他还是绷着一张脸;在老妇人进来后,他就转瞬换成了公式化的微笑。这于一名儿童的面上极不搭调,看起来生硬的很,扼杀了孩子的那份灵动劲儿。
「曾祖母,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走进来的是个穿着华罗的老妇人,後面跟着一名棕发青年。她先是咳嗽了几声,然後沙哑地说:「好多了,你在干什麽呢,孩子?」
「拆礼物呀,您想看看我收到了什麽吗?」
「你父亲在哪儿呢?」显然他的曾祖母对他的礼物并没有多大兴趣。
「我不知道,大概跟母亲在一起吧。」
「那个女人可不是你的母亲。」老妇人微微抬高了声音,表达自己的不满,「她的身份卑劣,怎麽有资格当公爵夫人呢?听了简直叫人笑掉大牙,我早说过了,那女人跟我们家没任何关系。你别忘记你的生母是谁呀。」
杰夫好一阵子没说话,待老妇人慢慢地坐到椅子上去,挥退底下人的搀扶,他蓦地跳起来大喊一声,把那可怜的老妇人差点吓得魂归西天。
「怎麽了!孩子,怎麽了?」
「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宝贝啊!」
看着手中造型古朴的短剑,杰夫赞叹了一声,眼中燃烧起兵器和战斗的狂热来。抽出那把剑的剑身,流光四溢仿若冰晶的扁形尖棱六面体,周身遍刻的深色复杂魔纹,让他不由自主地激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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