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大气菩提＊＊ (第3/4页)

表盘疯狂旋转，飞行员惊叫着指向云层裂隙——十二具身披袈裟的干尸正呈莲花坐姿悬浮在平流层。

当机械爪捕获第三具干尸时，防腐袋突然渗出黑色黏液。干尸的虹膜在接触到空气瞬间变成琥珀色，胸腔内传来木鱼敲击声。随行僧侣刚举起转经轮，干尸的舌根突然弹射出带倒刺的肉管，径直刺入他的太阳穴。

\"这不是木乃伊！\"晨宇用金刚杵斩断肉管，断裂处喷出的却不是血液，而是带着檀香味的电离气体。干尸的皮肤开始浮现《大悲咒》纹路，被寄生的僧侣眼球凸出，声带振动发出与电离层完全同步的诵经声。

林迦南的修罗刀斩下僧侣头颅的刹那，整架直升机被卷入突然形成的真空漩涡。机舱外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悬浮干尸，它们手结法界定印，空洞的眼窝里旋转着微型气旋。苏璃发现这些干尸的胃部都嵌着青铜莲花，每片花瓣都在吸收大气中的氦元素。

\"风云罗刹！\"晨宇用佛光护住众人，\"它们靠吞噬电离气体修炼，袈裟是用臭氧层编织的！\"话音未落，最近的干尸突然炸开，释放的低温等离子体在机舱内凝聚成三头六臂的罗刹法相。驾驶舱玻璃结出冰晶曼荼罗，自动驾驶系统开始向同温层爬升。

---

### 第五章·血色极光

阿拉斯加观测站的极光警报响彻深夜。本该翠绿的极光幕布染上血色，天穹如同被撕开的动脉。挪威渔村的居民集体梦游般走向海滩，他们的瞳孔倒映着光幕中时隐时现的獠牙佛面。

林迦南斩断缠绕在雷达站的风柱，发现其中裹挟着大量带齿鳞片。这些深紫色鳞片遇血即溶，被沾染的科研人员脖颈处长出鳃状器官。当第一道血红极光掠过海岸线，变异者突然扑向同伴，牙齿精准咬断颈动脉。

\"极光里有东西在产卵！\"苏璃的纳米佛衣检测到电离层降下的透明卵囊。这些拳头大小的卵泡附着在人体皮肤后，会释放类佛经信息素控制宿主前往发电站。晨宇用天眼通看到卵内蜷缩着龙身罗刹头的生物，它们的脊椎骨竟是微型避雷针。

气象卫星传回的照片令众人窒息——覆盖北半球的极光网络中心，漂浮着一座由雷电编织的浮屠塔。塔顶坐着身披电网袈裟的巨佛，祂的每根手指都连接着洲际闪电，掌心托着的不是宝珠而是旋转的核反应堆。

当林迦南劈开浮屠塔基座的瞬间，积蓄了八万四千伏电压的业火倾泻而下。晨宇结出不动明王印硬抗雷击，佛光与闪电碰撞产生的电磁脉冲烧毁了半径三百公里内所有电子设备。苏璃趁机将纳米机器人注入电网袈裟，却发现袈裟纹路是无数缩小的人类神经突触。

血色极光突然收缩成血管状通道，通道尽头传来木鱼与心电监护仪混合的诡异声响。被控制的变异者们跪拜在地，他们的脊椎破体而出，在空中组合成通往电离层的血肉天梯。梯级上布满跳动的神经元突触，每个突触都浮现着某人临终前的记忆画面。

---

### 第六章·人皮梵钟

同温层飞行器的舷窗结满冰霜。晨宇用琉璃佛火融化冰层时，看见云海中沉浮着数十座朱红庙宇。这些飞檐斗拱的寺院没有地基，飞掠时带起的湍流中飘散着头发与指甲碎屑。

降落在主殿前的广场瞬间，林迦南的修罗刀发出嗜血嗡鸣。地砖的接缝处渗出粘稠血浆，梁柱的雕花在近距离观察下显出真相——那些繁复的莲花纹竟由风干人皮拼接而成。大雄宝殿的蒲团是压缩到极致的头发团，香炉里焚烧的是带齿臼的指骨。

\"欢迎来到风云道场。\"机械合成的诵经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千手观音像的每只手掌都握着气象武器：持台风眼的右手正在酝酿热带气旋，托冰雹云的左手不断落下带血冰锥。观音的面容由闪电构成，眉心的第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