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2/4页)

削弱对方的力量。经过今日此事,若按照正常的套路来走,不管许家乐意与否,许府与康王府联姻的可能性都特别大,那便意味着康王府的势力又将往前朝故旧中推进一步,贺王府当然不能容忍,所以这时候该出手的都出手了,便是逼不死许樱哥,也要叫她名声尽毁。

武玉玉理所当然地要替许樱哥出头:“县主见谅,樱哥当然没有得罪过谁。今日这事大家都看得到,实是三爷喝醉了酒,糊涂癫狂了。大家都受了惊吓,只是樱哥特别倒霉些而已。”她看看冯宝儿:“便是宝儿,不是也摔伤了么?”

冯家一直都似是亲近康王府的,冯宝儿从前和刚才的表现都可以理解为嫉妒,人之常情,但在这个关键时刻,武玉玉很希望冯宝儿能站在她们这边,她甚至想,倘若冯宝儿在这个时候替许樱哥说了话,她可以考虑改变对冯宝儿的某些看法。但她失望了,冯宝儿只管垂着眼沉默不语。

敬顺县主不怀好意地笑道:“是啊,我们都看到了,他是喝多了,但怎地这么多人,他就只冲着许二娘子去了?我想这里面总是有什么特别的缘故才对。许二娘子你莫光顾着哭啊,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说出来,我们也好替你周圆。”她顿了顿,见许樱哥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便环顾四周大声道:“我听说,好像你们从前就是认识的?刚才他悄悄和你说了什么啊?可否说给我们大家听听?”

许樱哥想起那个着名的2B言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女人之所以会被男人调戏和侮辱,是因为这个女人没管好自己。长得太漂亮或是打扮得太妖艳,男人则都是被勾引并且没有错的。这些人不就是想把这个言论往她身上套么?她左右已经成了这个模样,什么纸都捂不住这团火,她既然敢打张仪正。抱的就是破罐子破摔,鱼死网破殊死一搏的念头。想借机逼死她?她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许樱哥狠狠一拭眼泪,猛地站起身来看着敬顺县主冷笑道:“以往我曾听人言。但凡是女子受了侮辱委屈,世人不但不去找罪魁祸首的麻烦,反倒要往无辜的女子身上泼脏水。那时候我就认为这种说法是狗屁不通,是畜牲言论,却有人振振有词地说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不知县主意下如何?”

敬顺县主没想到她如此直接并且出言不逊,先是一怔。随即觉着自己被蔑视了,便冷笑道:“你才打了皇孙,现下又要辱骂我?学士府的家教就是这样的?懂不懂什么是尊卑贵贱?我不过是想做好事才问一问。他若与你清清白白,你又有什么不能当众说出来的?这样的凶悍行径莫非就是那做贼心虚,欲盖弥彰?我们可是经常听见有人以死明志的。”

这不是个讲文明礼让的年代。也不是个纯玩嘴皮子就可以获胜的年代,这些新贵多从乡间街头起家,哪怕是富贵了这些年,也学会了几个成语,但始终更信奉拳头和直接。人生何处不拼搏?总要赌上一把才是。许樱哥眼睛瞟过其他沉默不语,各怀心事的各府贵女,声音和软了几分:“在死之前,容我先谢过适才替我担心忧虑诸位县主和姐妹们。”言罢深深一福。

行礼完毕,她沉着地将袖子挽了又挽。淡淡地道:“既然县主适才看到我打人了,想来也看得到事情从何而起,更该知道我其实不怕死。我运气不好,又没学会忍,为父兄添了麻烦,名声也被败坏了。似乎已是末路穷途,但真就随便死了却不甘心,所以这时候很想再拉个想逼死我的人一起死。谁想我死只管上来。”

本来现在诸王府的关系就很微妙,宗女们的来往总要顾着父辈们之间的顾忌。即便是不容得下臣之女冒犯皇室尊严,却也不会莫名就把自己扯进去当了贺王府的枪,于是众人皆保持沉默。至于各公侯府邸的女公子就更不必说了,早就远远地躲到了一旁,就生恐自己会被牵扯进去。

这时候许樱哥从前结下的善缘便起了作用,不知是谁低声起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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